当然, 也是为了给杜屏儿治病而来。 之前他那些被叔伯打压的事情,也不过是借口托词罢了。 他既然是杜仪安排来暗中照顾周梨他们这一家子的, 怎么可能去药人自讨官司吃呢 “怎么了”顾少凌等人见白亦初和周梨看了杜屏儿塞来的纸条后, 都面露惊疑,那顾少凌便把脑袋凑了过去来,眼睛也往那纸条上瞟去。 杜屏儿大概是也急坏了, 只不停地比划着手势,似想同大家证明小韩大夫的清白一般。 只是可惜大家最多也就只能看懂一些寻常的手势,所以元氏等人硬是没懂, 只能干着急,忙朝周梨问“阿梨, 屏儿到底给你们瞧了什么” 周梨看着院子里众人, 白亦初这几个同窗自然是能信的, 长年累月关在那书院里,只怕马家坝子的事情都不知晓呢 月桂和香附虽然也算是好人, 可这件事关重大,周梨决定还是小心为上,立即将纸条收起来, 看了杜屏儿一眼,“小韩虽是外州府来的, 但与杜家那头有些沾亲带故, 来咱们芦洲, 原本也是为了访杜家这一门远亲的,如今和屏儿才相认,还没来得及同咱们告知,哪里晓得会忽然出了这般事故。” 她这般一说,那已经看完了全部纸条的顾少凌立即反应了过来, 没多说什么,只连忙附和道“人家初来乍到,正是忙着要打好口碑之际,而且又刚寻上亲戚,这日子眼看着往好过,怎么可能害人” 本来大家也不相信小韩大夫害人,更倾向于是卫郎君自己泡的药酒有问题。可现在问题是,谭氏不愿意让衙门将尸体带回去验,这又如何能还小韩大夫的清白嘛 一时大家都七嘴八舌众说纷纭,甚至是要替衙门出主意。 周梨安抚了急得不行的杜屏儿一回,只朝白亦初看去,“你可有什么法子而且小韩在这本地无亲无故的,人被押了进去,眼下那头就两个小药童,怕是不顶事的,咱要不去给他找个状师” 不想那顾少凌听罢,只道“状师一定要请的,只是你们同隔壁卫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里,若是你们去替小韩大夫找状师,怕是不妥,反正这些天我们都住在这里,倒不如我们去帮忙请,到时候也免得叫你们和隔壁生了嫌隙。” 周梨自然是感激他们此刻的雪中送炭,又愿意相信小寒大夫,但这好像也没差吧毕竟他们也住在这里,少不得是要为了小韩大夫将隔壁卫家得罪了。便叹道“罢了,何必再将你们牵连其中。” 就是这状师却不好找,一时有些为难,“不晓得牙行那边可愿意帮忙找个可靠的状师。” 顾少凌却在这时候推了挈炆一把,“何必找,他不就是个现成的刚新鲜出炉的秀才郎,叫他做个状师不正好,又是咱们自己人,必然是比外头花钱的要尽心尽力。” 挈炆今年已经一十五岁了,因是有些西域血统的缘故,除去那皮肤比中土人白了一些,个头也较高。 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,元氏和周秀珠都以为是那弱冠了的儿郎,有些担心这样领进家门了,叫人诟病闲话。 晓得才不过十五,便做孩子来看待。 不过说来也是在他们这样的寻常人家,若是那朱门大户里,只怕早就不叫男女同席了。 但他们到底是市井人家,何来那么多规矩,只要做好最基础的避嫌便是,更何况白亦初也常在跟前。 挈炆就这样猛地被顾少凌推出来,一时有些懵了,回头锤了顾少凌一拳,“你莫不是疯了,我如何做得了这状师,人家那状师要能言善辩,我” 众所皆知,挈炆的话比起顾少凌这个话唠,简直就是惜字如金。 可问题是,顾少凌又没有秀才的身份。 按照当场律例,这做状师的,少不得是要有个秀才身份啊 所以这挑来选去,不就是挈炆最合适么 小狮子将挈炆的话打断,“你就去试试吧,你往日就爱看着些个断案的书籍,可不能白白埋没了去。而且指不定做完了这一回状师,话就多起来了。何况那是上了公堂的事,你若是不言语,那就是眼睁睁看着你的当事人被冤枉,指不定你一着急,就炮语连珠,大杀四方。” 挈炆嘴角直抽,“那你怎不上去,你嗓门一开,谁能与你争锋”做状师虽是能替冤者证清白,但这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自己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,若是出了什么差池,岂不是白白耽误了人家小韩大夫的性命 “好了,大家先不要争。这事情先想想,左右咱们知府大人也不是那种昏庸之辈,这案子也蹊跷得很,肯定是不可能糊里糊涂就判了案。”白亦初说着,想起刚才周梨问月桂的话,“方才你和月桂姐那话是什么意思” 周梨才解释着,月桂能听哭声,当初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