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如今见她也没法回应自己,只叹道“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,改明儿我去书斋给你找几本书打发时间吧,换一换心情也好。” 杜屏儿却摆着手,似在拒绝周梨,她不识字,看不懂。 不想周梨却忽然说道“别装了,表哥都认字,他的性子,肯定也会教给你,你怎么可能不识字。” 于是果然在杜屏儿眼里看到了震惊,随后垂下了头,算是默认了此事。 也正是被揭穿了识字的事情,她拉起周梨的手,在周梨手心写了三个字。 对不起 周梨可一点因为她果然识字的欢喜都没有,反而长长地吐了口浊气,再次强调道“不是你的错,错的是那些杀千刀的。你若再这样,我是不愿意理你了。还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,一家人嘛,相互保护是里所以当的,你为何会有心理负担难不成若是姐姐被人如此对待,你不会去帮忙” 杜屏儿连忙摇头,她肯定会的。周家姐妹对他们兄妹那样好,她怎么可能不会上去帮忙 就是付出性命,也是值得的。 周梨见此,“那不就得了,所以你在这里愧疚什么有这功夫,不如去教素红。” 上户头的时候,青苗和小树都改了姓氏。 两人还另外有了大名,青苗叫周若素,小树儿改成周安之。 周秀珠觉得改了名字改了姓,那也是彻彻底底和从前切断了,因此大家也都在试着叫他们的新名字。 杜屏儿听了,连连点头,马上就起身收拾自己的针线筐,准备去找周若素。 周梨见此,觉得自己得给她找些事情做,人一忙起来,哪里有空去伤春悲秋呢 就不给她自责的时间,白天叫她干活,累狠了晚上倒头就睡,哪里有功夫瞎想 这样一想,当下便去同莫元夕和元氏说,只叫她俩将照顾柳小八和姐姐的事情都让给杜屏儿。 两人自然是拒绝了,只道“她才被吓着,该好生休息才是,怎你还这样没情义,让她去照顾人。” 于是周梨一番解释,两人听罢,略一想,觉得果然是可行。又见误会了周梨一回,好言好语好阿梨地哄了一回。 如此,她二人真是将照顾伤者的事撒手。 而翌日,原本定好了柳小八一起送白亦初上书院去的,可柳小八那副样子,他又没白亦初这好身体,昨日也是结结实实挨了打的,可不像是白亦初一样,晓得躲开,就留了些明显的地方给钟易光他们。 所以还是只有周梨送白亦初去书院,小狮子早就等着了,只是看到猪头一般的白亦初,硬是有些不敢相信,小声小气地问,“你,你是阿初同窗么” 白亦初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猪头,“除了我,还能有谁”一面问周梨要不要进去找书 周梨摇了摇头,家里还一堆事呢“最近怕是没空,过一阵子,或者是你沐休的时候帮我带几本有意思的。” 然后就同白亦初挥手告别。 她匆匆穿过那些狭窄巷道,这会儿街上的人逐渐多起来了,好生热闹。她想着正好都来北市了,这头的菜比他们南市的便宜多了,于是便想着不如顺道买菜回去。 寻到了这边的菜场,只见密密麻麻的菜摊,卖的也是五花八门,又因这边靠着河,鱼虾不少,还都活蹦乱跳的。 一时有些后悔,自己该拿个鱼篓的,最起码带个篮子也好啊。又见自己已经买的几样肉,这提着回南市太费劲了,街上人又多,若擦脏了人家衣裳不好说。 便决定咬牙买个篮子。 然后买篮子的时候听人说起那福满酒楼,昨晚就叫人查封了,说是里头吃出了脏东西,因此被勒令关门了。她一听,这不是那钟易光家的酒楼么可不就是靠着这酒楼里赚来的钱,那钟易光才和那几个官宦子弟为非作歹的。 于是连忙凑近了些,“这位婶子,好端端的,怎就查封了那也算得上是城中老字号了。” 菜场里多的是各家的老妈子,嘴巴碎消息来路还快。 马上就有热心的知情大娘回了她的话,“呀,小妹子你不晓得,这钟家得罪人了。”一面朝众人问“昨儿那桩案子你们晓得不调戏人家小姑娘,却不料人家里虽没个正经当家的,但女人小孩都是血性的,直接就来帮忙,那地儿离衙门多近啊,咱们这公孙青天又正好在衙门里,叫遇着了个正着。” 不过她说到这里,那眉眼里满是一副自己掌握了第一手情报的得意之色,绘声绘色地说着“我有个在衙门里当差的侄儿,听他说啊,昨日那案子回来又审,听说后来有好些人来状告,里面还牵扯了人命,有姑娘在他们失了青白,跳河没了。” 这犯了人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