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”
梁栋见敷衍不过去,就把吴天麟说的,复述给了何叶。
何叶听完,也有些激动:
“我最怕的就是官场上的互相倾轧,本以为弃政从商就可以躲开这些,没想到终究还是一厢情愿罢了!罢罢罢,大不了我带着几个孩子远离这是非之地算了!”
梁栋有些无奈地说:
“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现在既然被那些人盯上了,不是你想走就能走得了的。”
“我一没偷,二没抢,难道他们就一点道理都不讲了吗?”
“现在讲不讲道理的问题,是有人要拿你的问题做文章,从而牵扯到我,牵扯到赵老他们。”
何叶出生在何家,见得多了,听得多了,对官场也就有了一定了解。
梁栋这么一说,她也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。
刚吃过早饭,梁栋就被周鹏接走了。
是吴天麟叫的他。
吴天麟一见到梁栋,就表情严肃地指了指旁边的沙发,示意他先坐下。
“有个事情,有些麻烦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”
梁栋心里一惊,要是吴天麟都说麻烦,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麻烦。
“我个人是信任何叶的。”吴天麟首先亮明了观点。“但是,魏晋在里面一口咬定,说何叶在米国和她生母鞠英串通一气,恶意侵吞国家资产,有意转移‘芙蓉资本’的资产……‘芙蓉资本’你知道吧?名义上属于梁娅,也就是何叶,实际上其启动资金全部都来自于‘Z投集团’。‘Z投集团’是‘中’字头的ZY直属企业,那‘芙蓉资本’的性质就跟央企没有多少差别了。只不过它名义上属于私人罢了。”
梁栋深信吴天麟的品性,知道他不像那些老官油子口蜜腹剑,就实话实说道:
“吴首长,魏晋这显然是在污蔑!明显是在报复我们!何叶缺钱吗?她要是缺钱的话,会接手‘万家’留下的烂摊子?谁都知道那是稳赔不赚的买卖,何叶为什么还要主动揽下来?据我所知,何叶要接手‘万家’的那些在建楼盘,首先要把安置‘普安资本’的几家小股东。虽说这些小股东都是何家人和何叶身边之人,想要让他们同意何叶这个稳赔不赚的决定也是不可能的。何叶必须先掏出真金白银,回购他们的股份。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还不是有心替国家出力?国家现在正在调控房地产行业,根本不可能接手‘万家’留下的烂摊子。如果国家要出手了,其它地产商就会有样学样,到时候摆烂、放弃自救的房企就会越来越多。而何叶之所以主动接手,还不是本着一颗爱国之心?她在国内把‘普安资本’从一家籍籍无名的小投资公司,做到现在的行业翘楚,其个人身价恐怕早已能在富豪榜上有一席之地了。毫不夸张的说,现在的何叶根本就不差钱儿,她又何必多此一举,在国外去侵吞国家资产呢?”
吴天麟为难地说:
“我也相信你说的话,可何叶在国外的一举一动,都不在国家监管之下,魏晋随便咬一口,她都百口莫辩的。”/
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既然不能做到完全信任,又何必把钱交到何叶手中,让她经营?”
梁栋胸中憋着一口气,堵得他难受极了,说话也就有些口无遮拦,带着质问的语气。
吴天麟肯定不会跟他一样,继续解释道:
“小梁,你也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了,应该也知道我们当下的政·治生态。可以说你跟何叶,一政一商,是赵老和二号左膀右臂,现在的形势是,赵老身体大不如前,二号又面临着退休的尴尬局面。他们这些人,本就是因为政·治立场相似,而逐渐聚拢到一起的一个松散的政·治联盟,他们之间没有什么生死攸关的利益纠葛,与那些结党营私的政·治联盟有着天壤之别。随着赵老和二号的影响力逐渐减弱,那些敌视他们的人,肯定会借机发难……”
吴天麟说到这里,戛然而止,再深入的东西,他不好摆明了跟梁栋说,至于梁栋能吃透多少,那就看他自己的领悟能力了。
吴天麟能说这么多,梁栋要是还不明白,那就干脆回家算了。
只见他颓然问道:
“也就是说,何叶做没做过那些事情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已经成为了那些人政治斗争的筹码?”
吴天麟掌管着国·家敏·感部门,在燕京也是最有权势的那一小撮人之一,通常极少会有人主动招惹他,但他也不是那种权欲熏心之人,从不主动插手工作范围之外的事情,对何叶这件事,也是爱莫能助。
“小梁,政·治斗争就是这样残酷,没有什么人情和道理可言。我呢,虽然相信你们,有心帮你们,却也只能说声抱歉。”
“吴首长,不管怎么说,我和何叶都要谢谢你的。你是什么样的人,我们心里有数。你也有你的难处,这个我能理解。别的不说了,请受我一拜!”
梁栋说着,站起来,向吴天麟鞠了一躬。
吴天麟不是矫情之人,坦然受之,等他直起腰后,意有所指地说:
“小梁,你要知道,在你身上寄托了很多人的期望,关注你的人不在少数,其中也包括我。当然,在关注你的这些人中,我们这些人都是真心希望你能顺风顺水,一路坦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