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趴菜,喝完这瓶再说。不够的话,我再去要。”
俩人还真就你一杯我一杯地,有来有往地喝了起来。
岳菲毕竟是个女人,几杯酒下肚,脸就红的像那怒放的杜鹃。
借着酒劲儿,岳菲也就放开了:
“梁,梁栋,你说我哪儿不好,你为什么就看不上我?”
这会儿,梁栋喝得真有些大了,说起话,舌头也不怎么打弯了:
“何叶又怀上了,你说我能抛下她不管吗?”
“是她主动放弃你的。”岳菲不服气地说。
“当时发生了很多事,她也是一时气恼,才跟我离的婚。”梁栋解释道。
岳菲摆摆手,不屑地说:
“你别解释,她们何家人都是这个样子,用人朝前,不用人朝后。”
“你不了解何叶,她跟何家那些人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咱们接触过的世家子弟,有一个算一个,哪一个不是那样?在她们眼里,利益永远都被摆在第一位。”
梁栋不想再跟岳菲争执,这会儿他的躯体已经被小恶魔完全占据,急需找一个僻静的地方,跟岳菲好好深入交流。
“今天差不多了,咱们也撤吧。”
岳菲看了看酒瓶,开口道:
“还剩一点儿,喝完走人!”
梁栋和岳藉的谈话,岳菲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,实在忍不住,就用力推开门,挂着眼泪走了进来,拉着岳藉就要走。
“哥,咱们走!人家现在巡视组组长,zy的人,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这些乡里人?”
梁栋专心对付着桌子上摆的茶水,都不敢抬头看岳菲一眼。
看样子,也没打算开口挽留一下。
天底下,最难斩断的,当属情丝。
狠狠心,说不定也就过去了呢?
岳菲泪眼朦胧,仍旧把梁栋的表现尽收眼底。
本想装腔作势一回,谁知,心上的人儿不解风情也便罢了,哥哥岳藉也是个没眼色的,竟然还真就跟着她往外走了。
眼看俩人就要出门而去,岳菲见梁栋仍旧没有要开口的意思,这一次眼泪是真的,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流了下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岳藉拽住了妹妹,开口道:
“菲菲,等一下,我的钥匙好像掉了。”
岳菲斜眼看了哥哥一眼,刚才还哭得梨花带雨,突然就忍不住想笑,一向规规矩矩古古板板的大哥,连个理由都不会编,他的钥匙正攥在手里呢!
不管怎么说,总算有了坡,她要再不知道下驴,那就不是岳菲了。
岳藉把岳菲又拉回去,把她按在椅子里,然后装模作样地到处找了找,最后‘才’发现,钥匙竟然就在手中。
“真是上了年纪了,这不是骑驴找驴吗?”
这样的表演,对于岳藉这样的咖位来说,不要太简单。
不管怎么说,目的算是达到了,因为陈姐已经推开门,把打好的酒端了上来。
“这是岳部长点的酒。”
“怎么是四瓶?”岳藉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。
“岳部长点了两瓶,另外两瓶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岳藉微微点头,感觉陈姐果然是个成熟的生意人,分寸把握的极好。
人情归人情,生意归生意,要是一分钱不收,对双方来说,都不合适。
“岳省长,你看看什么时候上菜合适?”
“要是准备好的话,现在就上。”
“好的,几位稍等。”
陈姐出去之后,岳藉看了看还在生着气的岳菲,试探道:
“既然要上菜了,那就吃完再走吧。花这么多钱,不吃也太浪费了。”
岳菲气在头上,坐在那里,跟个正在挨斗的小地主似的,满脸委屈,又无处倾泻。
“就是,这里一顿饭可得不少钱,吃完再走吧。”
梁栋终于开口了。
他要是再不开口,那就显得太不近人情了。
他跟岳菲之间的关系,又岂能因为没有负距离突破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?
梁栋现在才发现,这个世界上,最难还的债,当属桃花债了。
菜是好菜,酒更是好酒,可梁栋却吃得没滋没味,喝得昏昏欲睡。
昏,昏,欲,睡!
一瓶酒,梁栋和岳藉一人半斤,以梁栋的酒量,怎么可能喝醉呢?
喝过酒的人都知道,不管你平时多矜持、多腼腆一个人,一旦喝个五六成,话就不由自主的多了起来,胆子也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。
正所谓酒后吐真言,酒壮怂人胆,差不多都是这个道理。
陈姐泡的这个酒,最大的功效不在酒劲儿,在药劲儿。
梁栋感觉心中的小恶魔已经觉醒,小兄弟更是雀跃不已。
这会儿再看岳菲,哪里还会遮遮掩掩,就连眼神也变得炽热起来。
岳藉知道,是他该退场的时候了,就让自己的手机来了个电话,然后装模作样地接了起来。
‘接’完电话,岳藉‘歉意’道:
“你们慢吃,我有个急事,需要先去处理一下。”
说完,抓起那几瓶酒就要往外走,却被妹妹拦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