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个没皮没脸的家伙,被魏馥雅点破,一点不带恼的,反而再次拉住她的胳膊晃道:“魏姐姐,你就点点头嘛,你要是不去,姐夫他们肯定不让我去。”
魏馥雅在燕京也是夜店常客,被何义秋这么一撺掇,心也痒痒起来,遂点头道:“行,就听你的,让我也见识见识淮州这边的夜店!”
“好嘞!”何义秋立刻来了精神,“安排!哥儿几个,走起!”
周鹏看着何义秋的模样,不禁摇了摇头。
何葭曾交代过他,要是何义秋在这边鬼混,直接上手就是了。
何义秋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他姐何葭。
现在又加了一个亲姐夫周鹏。
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这两个人个个都是武力值拉满,随便一个人动动小手指,他那小身板就受不了。
槐安工业园区现在还只是地图上的一个概念,里面的一根草都还未曾动过。
周鹏开着车,带着众人穿过工人街,一路向南,在古井乡逗了一个大圈子,然后进入了曾沟乡境内。
梁栋想起了曾沟乡的新任乡党委书记是何义秋,而何义秋以前经常跟魏馥雅在一起玩儿,俩人虽说关系不怎么样,但终归是个熟人,就一个电话把他叫了出来。
何义秋一上车就看到了坐在驾驶位后面的魏馥雅,但魏馥雅第一眼却没认出他来。
何义秋笑嘻嘻地打招呼道:“魏大小姐,别来无恙?”
魏馥雅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何义秋,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:“何义秋?你咋在这里?”
何义秋入座后,指着车窗外,十分自豪地显摆道:“何某现在是这片土地的父母官!”
在魏馥雅的心目中,何义秋就是个斗狗遛鸟、喝酒泡吧的主,怎么可能在这里当官呢?
“你糊弄鬼呢?”
“魏大小姐,门缝里看人是吗?”何义秋看似不高兴,实则心里乐开了花,“这里是曾沟乡,我何义秋正是这里的党委书记!不信,你问我姐夫。”
何义秋忘了这车里有他两个姐夫,他虽然也十分佩服周鹏,最佩服的还是梁栋。
梁栋看到魏馥雅询问的眼神,便点点头:“义秋说的是真的,他现在是曾沟乡乡党委书记。”
魏馥雅闻言,起身趴在座位上,认真看了看坐在后排的何义秋,不住地点着头:“真是没想到,‘酒吧小王子’、‘赛场软脚虾’有朝一日也能当上党委书记!不过你这个官可真是够大的!”
何义秋不在乎魏馥雅的讥讽,贱兮兮地说:“知道吗?我现在的偶像就是我们梁县长,三年三级跳,从副科直接跳到了现在的正处!至于我嘛,三年跳两级就行了,到时候正好接姐夫的班。”
正在开车的周鹏突然插嘴道:“臭小子,你是不是想让梁委员为了等你接班,这三年就不动了?”
何义秋轻轻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:“瞧我这张臭嘴,姐夫,别跟我一般见识哈,你该升官升官,不用等我,不用等我……”
众人一阵哄笑。
转了一大圈儿,众人又回到了县政府。
下车后,魏馥雅突然对梁栋道:“梁县长,我决定了,制造园区那边,你给我们批三百亩地,商住社区那边,给我们批一千亩。至于其它的,就按你说的办。”
梁栋没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,竟如此有魄力。
“你要那么多地干什么?”梁栋问,“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,工业园区的土地,不管什么性质,都不允许私自交易,不允许向银行抵押。这是我们工业园区的一个硬性规定,谁都不能违逆!”
魏馥雅‘呵呵’一笑:“梁栋,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。你这么做,得罪的可都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,甚至都是你上头的领导。你让他们的子弟、亲属、代言人还怎么玩白手套的游戏?断人财路,犹如杀人父母,小心你头顶的乌纱戴不长远。”
梁栋道:“只要我在槐安一天,这个规定就不会改变。我当不当这个官都不打紧,别人怎么做我也管不了,重要的是,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丑恶的东西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跶。我既然当了这槐安的县长,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,其他的,管他呢!”
魏馥雅不禁有些动容,眼前之人能说出这么一番话,好像也不似爷爷、哥哥口中说的那么不堪啊。
就在这时,早已等候多时的李一鸣从县政府楼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小雅,吃饭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,咱们走吧。”
魏馥雅看了一眼李一鸣:“表哥,你这是私人宴请,还是公务接待?”
李一鸣道:“小雅妹妹来了,肯定是我自掏腰包请客了。”
魏馥雅指着梁栋和何义秋他们:“那好,他们也都是我的朋友让表哥多破费一些,表哥不会心疼吧?”
李一鸣‘哈哈’笑道:“小雅不说,我也是要请他们的。”
魏馥雅微微点了点头,看这个表哥总算顺眼了一些。
李一鸣也是下了血本了,把宴请的地方放在了淮州陈姐的私人会所。
李一鸣可没有梁栋的面子,一点折扣都享受不到,一顿饭加上酒水,至少也要花上两三万。
梁栋知道李一鸣在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