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是她是谁?”
“那个人好像要对她不利。”
素玛说着,掏出了手枪,抬手就是一枪,刚好打在正要进院的毛留柱腿上。
毛留柱惨叫一声,猛推了金燕一把,顺势躲进了院子里。
吴其忠哪里料得到素玛说开枪就开枪,把他的交代全都抛之脑后了。
素玛在那边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千金,随心所欲惯了。
杀人,只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。
既然枪响了,说什么都晚了,屁股还得由他这个当大哥的来擦。
吴其忠拔出枪,跟素玛一起,保持战斗姿势,谨慎前行。
毛留柱躲进院子后,顾不得检查伤势,拔出手枪,倚着门坐在那里,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。
波隆没想到当个司机也能遇到枪战,可又不能放下毛留柱不管,只得仓皇应战。
他从车后视镜里看到了握枪的吴其忠和素玛,刚要把枪伸出窗外,又是一声枪响,同一时间,车后视镜也碎成了菊花状。
每年四月底五月初,是槐安槐花的花期。
槐安名字中的‘槐’字,就取自这漫山遍野、田间路旁的槐树。
槐树主要分两种,一种是‘国槐’,槐安当地人又把这种槐树叫做‘臭槐’,其叶较小,呈墨绿色,花期在七八月份。
‘国槐’全身都可入药,其花不可直接食用。
另一种是‘洋槐’,原产于北美,十九世纪末期才被引入我国。
洋槐因为带刺,又叫刺槐,在黄淮流域,广为传种。
洋槐花在未曾开放时,被称作‘槐米’,每到这个季节,槐安人都会采摘槐米,制成各种美味的食物。
而槐花则是最重要的蜜源之一,槐花蜜品质明显要优于其它花蜜。
在这槐花飘香的季节,突然下起了一场雨。
雨不大,淅淅沥沥下了两天,仍旧没有停的迹象。
……
金燕住的是一套带院的两层小楼。
在她家斜对面的一条胡同里,一辆车停在那里几天了。
车里有两个年轻的警察,二十四小时轮班盯着金燕家唯一的大门。
金燕家对面有一栋四层小楼,因为这里毗邻着槐安一高,这样的民居通常都会有出租房,出租给陪读的学生家长。
四层小楼的四楼,有两个新租户,租客不是别人,正是来此协助监视金燕的吴昊和林森。
他们在窗户旁架了一个望远镜,金燕家的情况,一览无遗。
……
吴其忠和素玛在一家路边小店要了两盘槐花炒饭,吃了个精光,仍有些意犹未尽。
素玛用餐巾纸擦了一下嘴,低声道:“忠哥,真想留在这边不回去了。”
吴其忠笑道:“那还不简单,跟你爸说一声,只要他点头,他肯定有办法把你弄过来的。”
素玛翻了个白眼:“他要是能同意才怪。”
吴其忠两手一摊:“那不就得了?”
素玛站起来,置气道:“走吧,去见那个女人。”
……
毛留柱因为胳膊受伤,不方便开车,便临时让波隆给他当了一回司机。
他们俩刚走,哥哥毛留根也跟了出来,很熟练的偷了一辆停在路边的车,追了上去。
波隆开着车,在毛留柱的指引下,很快就来到金燕家门口。
毛留柱跟波隆交代一声,让他不要熄火,就在门口等着。
然后,他独自一人敲响了金燕家的大铁门。
金阳有些诧异,刚接到吴其忠的电话,怎么这么快就到了?
等她把大门开了个封,看到门外站的是毛留柱的时候,心中猛然一惊,想把门再关上,却被毛留柱伸进来的脚挡住了。
“你就这么怕我?”毛留柱透过门缝,似笑非笑地盯着金燕,同时用那条没受伤的胳膊,推开了门。
金燕知道抵抗也是徒劳的,就把人放了进来。
“我弟弟都被警察抓走了!你还来我这里干什么?”金燕质问道。
“金阳的事我很抱歉,不过这样也好,总比把命丢在我手里好。要真是那样的话,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吧。”
毛留柱说着,强行推开了门,就要往院子里闯。
……
林森看见金燕门口有情况,第一时间就喊醒了正在酣睡的吴昊。
吴昊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,快步走到窗户旁,轻轻挑开窗帘,朝
“吴队,要不要下去看看?”林森问。
吴昊冷静地说:“通知小王和小井,在支援到来之前,不许擅自行动。然后立刻呼叫支援!”
林森满不在乎道:“吴队,他们就两个人,咱们有四个人!”
吴昊瞪了林森一眼,朝街道两头各指了指:“那边,还有那边,看到了吗,那些都在盯着金燕家门口动静。这些人无一不是亡命之徒,咱们四个就这么冲过去,你敢保证没有伤亡?”
林森还有些不服气,小声道:“我们既然选择了这一行,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。”
也不知这句话触动了吴昊那根神经,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林森,一字一顿道:“林森,你要是有这个想法,我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