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怎么说,金燕这个女人还真是不一般,我们最多也是请她回来协助调查,连个拘押她的理由都找不到。”程纪斌道。
林森好像想起了什么,突然道:“你们觉得毛留柱会不会去找金燕?”
吴昊点头道:“很有这种可能,不管她们是演了一场戏,还是毛留柱真的喜欢上了金燕,他都有理由冒这个险。局里有没有派人盯着金燕?”
“派了两个人。”程纪斌回答道。
“不行,不行,”吴昊摇头道,“毛留柱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,我能伤到他,也是因为他在明,我在暗,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。我建议,还是加派些人手吧。”
程纪斌盯着吴昊,吴昊秒懂他的意思,苦笑道:“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?”
不过,他还是很快答应了下来。
林森也自告奋勇道:“程局,让我跟着吴警官吧。”
程纪斌知道林森这是想拜吴昊为师,便答应了下来,还特意嘱托吴昊:“你们俩去了,就是四个人,以你为主,二十小时不间断,连续盯金燕一个礼拜,如果等不到毛留柱,咱们再商量方案。记住,一定要本着安全第一的原则,即便任务失败,也不能伤到三个小伙子。”
吴昊笑道:“局长大人,你就放心吧。”
……
副县长李学强就像是一只风箱里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
工业园区的规划是他和梁栋一起,调动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拿出来的,可何孝堂一当上这个筹建办主任,就基本上废止了这套方案。
李学强找到梁栋,话还没说完,就看见梁栋‘啪’的一拍桌子,怒道:“乱弹琴,规划图和规划方案都已经上报市里和省里了,他凭什么说推翻就推翻?”
李学强尴尬道:“何县长的工作作风一向如此,我们也只有听着的份儿。”
梁栋朝李学强摆摆手。
等他们再次开会的时候,梁栋竟然直接闯了进去。
小会议室里顿时静若落针可闻。
何孝堂更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。
人家是县长,县政府里开班子会,人家本就有参加的权力,你不喊人家也就算了,现在人家主动来了,你总不能把人往外撵吧。
何孝堂也只是刹那间的错愕,很快就脸色如常地继续他的发言。
梁栋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来。
坐定之后,轻轻敲了敲桌子,强行打断了何孝堂的发言,然后盯着斜对面的翟四清:“翟主任,县政府里面开班子会,是不是把我这个班长给搞忘了?”
翟四清满脸尴尬,不知如何回应,便求救似的把目光投向何孝堂。
何孝堂正襟危坐,眼观鼻,鼻观心,明显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。
要是事事都让领导冲在前面,要你下属何用?
当下属的就该有这个自觉,该冲到前面的时候,就必须冲到前面,该顶住的时候,也必须顶住。
翟四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干脆木着脸低着头坐在那里装傻。
梁栋没再继续为难翟四清这个小虾米,而是把目标指向何孝堂:“何县长,听说你要推翻工业园区的规划,又重新制定了一套方案。”
何孝堂嘴角微微上扬道:“我是筹建办主任,负责工业园区的筹建工作,至于我怎么做,那是我的事,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。”
梁栋提高嗓门道:“何县长,我提醒你,工业园区的整体规划是经过上级批准了的,不是你想怎么改,就怎么改的。”
何孝堂挑衅道:“不唯上,不唯书,只唯实,是我一直以来的工作宗旨。你们的方案即便得到了上级的肯定,也不一定就没有漏洞,我有没有全盘否定,只是在实事求是的基础上,给予科学合理的补充和完善而已,用得着你如此大惊小怪吗?”
梁栋知道何孝堂一向擅于胡搅蛮缠,却没想到他会胡搅蛮缠到这种地步。
“好,很好,何县长,你能有如此觉悟,能领导你这样的下属,我很欣慰。那咱们就唯实一点说吧,你准备抛开工人街那一块儿,是不是就等于完全背离了我们成立工业园区的初衷?”
何孝堂没有立刻回答梁栋的问题,而是喝了一口茶,又把口中的茶叶吐回杯子里,然后才慢慢悠悠道:“初衷?什么初衷?我们建工业园不就是为了划一块地,用以发展槐安的经济?”
梁栋道:“你说得没错,我们成立工业与园区,的确是为了发展槐安的经济,但我们更应该看中的是其社会效益。工人街是我们槐安城区发展的一个老大难,如果趁此机会,能够一举解决这个难题,对咱们槐安来说,那就是一件功在当世利在千秋的壮举!”
何孝堂轻轻一笑,轻蔑道:“梁县长,我提醒你,我只是工业园筹建办主任,我的工作只是负责工业园的筹建工作,你给我提什么社会责任社会效益,那都是胡扯。如果要把工人街整体搬迁也纳入到筹建办的工作,知道我们要多做多少工作吗?这都多少年了,我都忘了有几任县长要动工人街了,可惜的是,他们个个都是志大才疏之辈,无一不是铩羽而归。我相信梁县长有这个能力,相信梁县长肯定要比前面那几个草包有水平,而我呢,没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