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周鹏开着车,载着一家人回到槐安,车都没下,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麻石岭。
梁秉森夫妇见到孙子孙女,激动得直抹眼泪。
诺诺偷偷地问梁栋:“是诺诺和哥哥惹爷爷奶奶不高兴了吗?他们怎么哭了?”
梁栋笑着解释道:“他们这是太高兴了。”
“爸爸骗诺诺,难过时才会哭,高兴了应该笑才对。”
梁栋又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了。
何叶凑过来,促狭地对梁栋说:“在孩子面前切记不能不懂装懂,你要回答不了,可以直言无讳的跟孩子说‘不知道’,这不丢人的。”
梁栋道:“现在的孩子都这么人小鬼大吗?这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?我咋感觉跟他们比起来,自己小时候跟个弱智一样呢?”
何叶笑道:“这叫什么?这就叫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更比一代强!”
梁栋傲然道:“那是当然,也不看看他们老子是谁!”
何叶白了梁栋一眼,然后进了厨屋,准备帮婆婆做饭,却被婆婆齐红梅赶了出来。
陈妍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大城市里,对农村的一切都很好奇,很快就跟言言一起,陪着两只大白鹅玩了起来。
何孝堂专程交代过尤四海和周朝阳,工业园的问题,涉及到大是大非,坚决不能妥协。
他们两个先后投了反对票。
俩人投完反对票,之后,把目光同时投向聂新。
聂新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举手道:“我赞成!”
虽然岳菲早跟梁栋通过气,当这三个字从聂新口中说出来时,他依然震惊不已。
其它常委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要不是这个场合不允许,估计尤四海和周朝阳能冲过去把聂新打一顿。
其实,从今天的常委会会议一开始,大家就嗅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。
袁仲旺上班的时候还好好的,临开会时,突然请假说肚子疼得受不了,需要去趟医院。
他的肚子早不疼晚不疼,偏偏临开会的时候疼,这也太诡异了。
明显就是为了躲开今天的常委会。
这样一来,少了袁仲旺那一票,聂新又临时倒戈,局势一下子就从四比三变成了二比四!
剩下的常委,人家能投弃权票,就已经很给面子了,想让他们也跟着反对,根本就不现实。
大局已定,接下来的会议基本就是走个过场了。
……
何孝堂被儿子用轮椅推着,出了高铁站出站口,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在那里迎接他。
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梁栋!
常委会会议的结果早已有人电话通知了他,他觉得梁栋出现在这里,应该是特意来嘲笑他的。
走近的时候,何孝堂冷笑着对梁栋道:“谢谢梁县长,百忙之中还抽时间来接我。”
梁栋装出一副很意外的样子:“我说尤书记他们为什么来高铁站呢,原来是来接何县长啊!”
何孝堂没想到梁栋会这么说,顺着他的目光朝后面一看,就知道这家伙还真没胡说。
这就尴尬了!
梁栋没管何孝堂,越过他,朝出口方向走去。
何叶和陈妍一人抱着一个孩子,拖着一个拉杆箱,正从出站口往外走。
俩孩子看到梁栋,各自挣脱大人的怀抱,嘴里不停地喊着‘爸爸’,一起朝梁栋扑来。
梁栋连忙大声呵斥道:“慢点儿,慢点儿,别碰着别人!”
待俩孩子跑近,梁栋蹲下身子,张开双臂,一边抱一个。
然后,在俩孩子脸上各自亲了一口。
“想爸爸吗?”梁栋问。
俩孩子异口同声道:“想!”
“想就亲爸爸一口。”
俩孩子各亲一口。
诺诺道:“爸爸,诺诺给你带了礼物。”
“什么礼物?”
诺诺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棒棒糖,递给梁栋:“这是诺诺在幼儿园表现好,老师给诺诺的奖励。”
“诺诺为什么不自己吃?”
“诺诺留着给爸爸吃的。”
“真是爸爸的小棉袄。”
梁栋说着在诺诺的小脸蛋上又亲了一口。
言言问:“爸爸,什么是小棉袄?”
梁栋想了想,回答道:“小棉袄就是形容妹妹是爸爸的乖女儿。”
“什么是形容?”
“形容就是打比方的意思。”
“那什么是打比方?”
梁栋噎住了。
何叶走过来,嗔怪道:“你别胡乱给孩子解释。”
怪完梁栋,何叶也蹲下去,耐心解释道:“言言还小,有很多词语的意思还理解不了。不过没关系,等言言长大一些,自然就会理解了。”
言言眨着眼睛道:“等言言长大了,是不是就不用上幼儿园了,然后就可以跟着爸爸妈妈了?可是,爸爸妈妈都不在一起,言言不知道该跟谁了怎么办?”
诺诺抢着道:“言言和诺诺一个跟爸爸,一个跟妈妈,然后再互相交换!”
梁栋和何叶心中同时一酸。
何叶从梁栋手里接过言言,抱起来,边走边说道:“你们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