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梁主任,没想到咱们还能有机会当同学。”
梁栋连忙说:“你是我的老领导,能跟老领导同窗苦读,实在是不胜荣幸。”
大概是梁栋有些紧张,亦或是口音有些重,就把‘同窗苦读’的说成了‘同床苦读’,等他看到岳菲满脸通红时,才察觉出自己的失言。
然而,这样的误会,越描越黑,梁栋也就只好装傻充愣。
“岳部长,您先报名。”梁栋让开一条道,对岳菲道。
岳菲掩饰住尴尬,低着头从梁栋身边经过,所过之处,留下淡淡幽香,让人迷醉。
杨絮看到梁栋跟前的一堆东西,自告奋勇道:“梁主任,这么多东西,我帮你搬一些吧。”
梁栋摆手道:“不劳你动手,你帮我看着,我先搬一趟,回来再搬一趟就行了。”
杨絮一个姑娘家,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,就答应了下来。
梁栋问清宿舍位置,搬完一趟,转回来又搬一趟,看着岳菲跟前同样一大堆东西,就开口道:“你们先别动,等我搬完这一趟,回来再帮你们。”
岳菲穿着旗袍,干这样的活儿肯定施展不开,也就没跟梁栋客气。
梁栋不知道儿子这是什么意思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诺诺就摇着手指替言言解释道:“我们想吃肯基基,妈妈不允许。”
梁栋一手抱起一个,偷偷地对他们说:“妈妈不在家,咱们偷偷地去吃,好不好?”
言言和诺诺对视一眼,同时摇摇头。
梁栋分别在他们脸上亲一口,说:“咱们家,爸爸说了算,妈妈也得听爸爸的。走,咱们今天开个洋荤,就去吃肯德基!”
俩小家伙一阵雀跃。
父子仨正要往外走,却发现何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家门,正脸色不善地盯着他们。
言言和诺诺同时吐了吐舌头,然后不约而同地把头埋在梁栋肩膀。
梁栋有些尴尬,刚在孩子面前夸下了海口,总不能转眼就被打脸吧,于是就可怜兮兮地看着何叶,无辜的小眼神里面充满了哀求的意味。
何叶也知道,不能让梁栋在孩子面前失了权威,忍了半天,‘噗呲’一笑,又强憋住,然后一本正经地说: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!”
快乐的日子,总是短暂的,陪着孩子在外面疯到夜里九点,到家的时候,两个小家伙儿睡着一双。
洗漱完毕,梁栋和何叶少不了又温存一番。
事必,梁栋说起了自己的去向,何叶有些不高兴地说:“老公,其实你没必要非要当这什么劳什的官,挣不了几个钱不说,还几次三番差点儿把命搭上。你来申城,给我帮忙不好吗?公司现在正处于扩张期,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,我一个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。”
梁栋见何叶又提起这个话题,就安慰道:“老婆,你放心,等这次党校培训结束,你老公就是县里主要领导,肯定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了。你也知道,我对经商不感兴趣,咱们家有你一个人挣钱就够了,要是我也来申城,说不定,不但不能给你帮忙,还有可能给你帮倒忙呢。”
何叶见劝不动梁栋,遂不再多说什么,赌气地转过身去,给了他一个背影。
……
第二天,梁栋马不停蹄地赶到岭西省省委党校,进了大门儿,问清报名处,一个人步行走了过去。
省委党校设立的报名处在行政办公楼一楼。
报名处的负责人见梁栋孤零零一个人,就有些奇怪。
这一期的学员,都是副处级领导,哪个来报名时,不带着一个跟班儿?
梁栋看着老师异样的眼神,还以为是自己的着装有什么问题,自查了一遍,没找到毛病,就问:“老师,有什么问题吗?”
那个老师连忙摆手道:“没问题,没问题。”
然后就给梁栋办理了手续,发放了物品。
党校给学员统一准备了被褥、脸盆、茶瓶、凉席等生活用品,还一次性发了所有要用的资料,堆在地上,都堆成了一座小山,梁栋一个人根本就搬不完。
恰好这时岳菲带着杨絮走了过来。
杨絮早就看见了梁栋,老远就一边往这边跑,一边打招呼道:“梁主任,梁主任。”
等她跑到梁栋身边,站在那里,胸部起伏不定,喘着粗气道:“梁主任,你也参加这期的学习了?”
梁栋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岳菲,知道杨絮资格不够,肯定岳菲才是学员。
就问:“你是来送岳部长?”
杨絮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正款款走来的岳菲,也不瞒着梁栋:“她是我姑姑,至亲的那种。”
梁栋知道杨絮是岳藉的闺女,这么说来,岳菲也就是岳藉的亲妹妹了。
既然是省长的妹妹,参加一个青干班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。
“你怎么姓杨?”梁栋很唐突地问了一句。
杨絮虽然平时看起来挺安静一个小姑娘,在梁栋跟前却从来不设防:“我是私生女,后妈不能生育,就把我认了回去。”
梁栋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曲折,就歉意道:“对不起!”
杨絮毫不在乎地说:“这有什么可道歉的,我又不觉得有啥丢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