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附和道:“我跟何叶也是一样,只要叔有用得着我们的时候,打个电话就行。”
“就知道小梁是个重情之人。今天我跟你小光舅舅来你这里,主要还是为了拿地的事儿。市政府周围那几块儿公告拍卖的,我们就不做打算了,我们要知道自己的斤两。”
还算有自知之明,没有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。
“叔,你也知道,我只是个秘书,批不批地,什么时候批地,这都不是我能说了算的。”梁栋说道。
“小梁,你尽管放心,我们不会让你难做,”何孝堂说着,竟然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地图,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区域说,“我们就要这一片地,离市政府很有一段距离呢。”
梁栋如果有时间,他的邀约能排到几年后。
不管什么人,只要对项目有需求,就会有请他吃饭的意愿。
麻石岭乡乡党委书记姚文庆,跟梁栋只是在一起吃过一顿饭,就一大早,领着一人守在梁栋所住的公寓门口,见了梁栋,就笑呵呵地走过来打招呼道:“梁主任,找你一趟可真不容易。”
梁栋见是老家来人,心里就种天然的亲近,连忙道:“姚书记太客气了,提前给我打个电话,去我办公室就行了,何必费这个事,大早上的,在这里干等?”
“谁不知道梁主任现在是市府里的大忙人,我们又怎么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?”姚文庆说着,指了指旁边的腼腆汉子,“这位是咱们老家的扈玉海,他手底下有一帮子咱们老家的乡亲,一直跟着他全国各地揽活儿。这不,他听说咱们市里桂湖新区的市政工程早已开工,就想带着乡亲们来寻些活计。”
梁栋想了想,说:“新区先期的办公楼和路桥工程早已招标完毕,你们要想揽活儿,只能从别人手里转包一些工程。”
那个腼腆汉子掏出烟,递给梁栋一支,又帮他点上,憨笑道:“梁主任,说白了,我就是一个包工头,手底下有百十号人,你要真让我承包一个工程,咱也没有那个资质。这些年,我一直带着乡亲们全国各地跑,虽然也能糊口,但离家太远,根本顾不上家里。如果能就近找到活儿干,咱又何必舍近求远呢?”
梁栋本没什么烟瘾,还是深深地抽了一口,吐出来后,开口道:“这样,我给你推荐一个人,你去找他就行。”
扈玉海一听这事有谱,就拉着梁栋走开几步,背过姚文庆和周鹏,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报纸包裹的四方盒子,想要塞给梁栋,梁栋连忙拒绝道:“咱们乡里乡亲的,不兴这个。我帮你这个忙,也就一个电话的事儿。以后你要有什么事,直接找我就行,要是再来这一套,那就别来了。”
扈玉海有些心里没底,他干工程这么些年,‘规矩’他都懂,求人办事,哪有不送礼的?
像今天这样,办了事礼送不出去的情况,他还真是第一次遇到。
姚文庆走过来拉了一把扈玉海,笑道:“老扈,我早就跟你说,梁主任跟别人不一样,你就是不听。知道梁主任家的私车是什么车吗?红旗,一百多万的红旗!人家能开起一百多万的车,还在乎你这仨核桃俩枣?”
扈玉海掂着四方盒子,红着脸问姚文庆:“太少了?”
姚文庆见他理解错了,指着他的头,大笑道:“你呀,你呀,长着一个榆木脑袋,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领导一百多号人的。”
梁栋掏出笔记本,写了一个地址,递给扈玉海,然后当着他的面给‘恒远路桥’的周强打了个电话。
打完电话,又对扈玉海说:“你现在就去我给你的那个地址,直接找一个叫周强的副总就行。”
扈玉海大喜过望,连连感谢,梁栋摆摆手,跟姚文庆客套两句,领着周鹏上班去了。
到了上午十点,梁栋办公室进来两个人,为首的竟然是何孝堂!
梁栋有些纳闷儿,这老小子刚摆了他一道,咋就还好意思来见他呢?
何孝堂父子俩害了钟馨,按说跟梁栋没有多少关系,但钟馨毕竟算得上他第一个到了谈婚论嫁这一步的女人,想要彻底放下,又谈何容易?
诅咒归诅咒,梁栋还是满脸堆笑地站起来,亲自迎接了何孝堂。
“何县长这是要见陆市长吗?”梁栋问。
“我是来找你的,”何孝堂又指着旁边的人,“这位是徐立业,在咱们槐安开了一家地产公司,开发了两个楼盘,效果还不错。对了,你住的‘政东苑’就是他们公司开发的。这不,市里有大动作,要搞桂湖新区,机会多多,他也就坐不住了,想要来试试水。本来我是不看好他的,在槐安他怎么扑腾都无所谓,可一到了淮州,人生地不熟的,出了事没人能帮他。后来转念一想,你不正好在市政府吗,有你这层关系,不就万事大吉了?”
老小子话说得好听,把梁栋也捧得很高,但梁栋又岂能全部信他?
何孝堂能在槐安十多年屹立不倒,说他在市里没有关系,傻子才会相信。
梁栋想起何叶说过,何孝堂这几年帮了她不少,她们结婚后,也帮了他几次,这个人情是要还的,就开口道:“叔,你都不用亲自来我这儿的,有什事儿,电话里吩咐一声就是了。”
“欸,你现在是市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