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觉得黄鼠狼不堪一击,对其发起攻击也就能解释得通了。
这些冷门的知识都是梁栋从李东方那里听到的。
自从李东方养鸡赔了钱之后,就跑南方打工去了。
梁栋能碰到他,还是因为他大哥家娶媳妇,他才回来的。
梁栋专门跑去李东方大哥家随了个礼,然后就找到李东方攀谈起来。
他问李东方:“要是再让你回来搞养殖,你敢不敢回来?”
李东方连忙摆手说:“不敢,不敢了。家财万贯,带毛的不算,这养殖业水太深,我小家小势的,顶不住赔啊。”
上次养了六千只土鸡,他前后赔了十几万进去,这在外面打了两年工,也没能填上这个窟窿。
“要是有人负责收购呢?”梁栋又问。
“那也不行,我没有那个本钱。”李东方犹豫了一下说。
“钱的事你不用担心,我可以帮你申请小额助农贷款,免息的那种。”梁栋又抛出诱饵道。
“还是不行,我没有合适的场地。”李东方有些心动,不过还是很快摇头道。
“场地你也不必担心,看上哪块儿山头,给我说,我帮你解决。”梁栋又说。
李东方也是个有执念的人。
那次赔钱不是他的技术问题,让他觉得十分憋屈。
要是有人能保证销路,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赚钱。
既然梁栋把所有问题都帮他解决了,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呢?
在外面打工,挣不到钱不说,还兼顾不到家里,孩子跟着爷爷奶奶,学习成绩直线下降。
想到这里,李东方郑重地向梁栋承诺道:“梁委员,如果你真能把你的这些承诺兑现,我肯定回来干!”
听见枪响,骚动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,双方各自后退几步,分成两拨。
不过,依旧拿着武器处于对峙状态。
“我是派出所所长王璟,你们聚众持械斗殴,属于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,已涉嫌违法,在没有发生严重后果之前,我奉劝各位保持冷静,否则,我们将采取严厉的措施!”
王璟说完,温浩夺过他手里的喇叭,高声道:“我是何冲乡党委书记温浩,听我一句劝,趁现在事态还不算很严重,给回家回家,该干嘛干嘛,不要在此聚集,更不要伺机闹市。有什么问题,大家可以坐下来谈,没必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。想想你们的老婆,想想你们的孩子,不管你们是打坏了别人还是被别人打坏,结果害的都是你们的家庭。”
胡健的一个手下站出来大声说:“我们老板被他们打伤,伤的啥样还不知道。领导们反正也是亲眼所见,一定要还我们一个公道。”
刘宏升也上前一步,不甘示弱道:“是你们欺人太甚,要不是我们发现的早,恐怕我们‘宏升’沙场明天就不姓刘了!”
何义盛怕双方再起争执,夺过温浩手中的喇叭,占到一个沙堆子上,大声说:“我是何义盛,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纠纷,今天就到这里,受伤的拉回去治伤,其它人赶紧散了。刘建立,你别跟老子躲,我刚才就看到你了,你特么一个村支书带头闹事,回头我再收拾你。赶紧的,领着你们老刘家的人先散了。”
刘建立见躲不过去,就谄笑着走向何义盛:“何乡长,我可不是来闹事的,我是怕他们这群瘪犊子没个轻重,闹出人命。”
何义盛冷笑一声:“这么说,我还得给你请功了?”
“不敢,不敢,我这就带东冲的人走。”
刘建立招呼一声,在场的刘姓村民陆续散去,只剩几个‘宏升’沙场的工人和老板刘宏升。
胡健这个时候也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,捂着还在流血的头,对何义盛说:“何乡长,你都看到了,今天这事没完。”
“胡老板,你别急嘛,有啥事咱们可以坐下来谈嘛。”
何义盛也是头大,胡健身后站着财政局局长胡彬,胡彬又是何孝芳的丈夫,按辈分,胡健比他还要高一辈。
胡健干了几年沙场,手里又有几个钱,平时就不怎么把他这个乡长放在眼里。
何义盛知道,自己的话胡健未必听得进去,可他听不听得进去是他胡健的事,反正自己义务尽到了,万一到时真出了事,也好跟叔叔何孝堂和姑姑何孝芳交代。
“谈?怎么谈?我胡健什么时候被人开过瓢?这个场子说什么也要找回来!”胡健指着自己的头说。
刘宏升也不是那省油的灯,立马接上腔道:“要找场子?我随时奉陪!”
一时间,俩人又吹胡子瞪眼杠在了一起。
温浩觉得,话不能让何义盛一个人全说了,他也该发出些声音,刷点儿存在感,就和稀泥道:“二位老板,冷静,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”
两位老板都不给面子,让何义盛有些下不来台,就发狠道:“你们要闹是吧,我把话放这儿,今天谁敢再闹,我就把谁抓起来!”
胡健没有再管几个乡里的领导,向刘建立丢下一句狠话后,就领着人走了。
几个乡领导连夜回到乡里,关起门儿,讨论这件事,最后得出的一致结论是:没有引起多严重的后果,就不要上报县里了。
碰完头,已是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