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的一模一样,潘金莲就是这么个叫法。”
傻子虽傻,却也有情绪,脸涨得通红,举着木剑就往里屋冲去。
就在傻子踹门的工夫,梁栋躲到了大门外,等傻子拿着木剑追着他老子到处乱逃时,适时地出现在了他们父子面前。
农村人爱凑热闹,何孝丰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,早惊动了左邻右舍,一群人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。
何孝丰浑身赤条条的,后背还被何义海的木剑砍了一下,虽未出血,却也留下一道醒目的红痕。
何孝丰看见梁栋,顾不得许多,连忙向他求救:“梁委员,救我!”
梁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上前挡住何义海,把他手中的木剑抢了过来。
傻子指着他老子,‘哇哇’大叫道:“不,不要脸,西,西门庆!”
梁栋没管傻子,转身问何孝丰:“何支书,这是什么情况?”
这时候,那个叫英子的南方女人穿着衣服走出来,把手里拿的裤子丢给何孝丰,何孝丰一遍往身上套着裤子,一边说:“不好意思,梁委员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这位是?”梁栋指着英子又问。
“这是我儿媳妇,英子。”何孝丰穿好了裤子,脸不红心不跳,跟个没事人一样。
梁栋心中骂了一句:脸皮真够厚的。
“你把你儿媳妇睡了?”梁栋明知故问道。
“咳咳,梁委员,这是家事,家事。”
饶是何孝丰不知廉耻,被人当场点破,脸上还是有些挂不住。
“好吧,家事。嗯,挺好,家事!”
梁栋要的就是一个由头,见目的已经达到,也不愿跟何孝丰多纠缠,边说边往外走。
梁栋要想得到全乡老百姓的认可,只是深入农户,并没有什么用,关键还是要得到老百姓的认可。
要想让老百姓认可,那就必须做出几个能让人信服的举动来。
而何孝丰就是梁栋的第一个目标。
如果能拿下何孝丰,西冲村百姓势必会对梁栋感恩戴德。
现在,摆在梁栋面前有两个问题:其一,是何孝丰是老何家的人;其二,西冲村百姓被他荼毒已久,对他的畏惧已深入骨髓,没人敢带头出来指证他。
梁栋天天走村串户,早已得到了老百姓的认可,大家都知道这个‘伢子乡长’是个办实事的好官,可是,他们不相信梁栋一个外姓,敢在何冲动老何家的人。
那个媳妇被何孝丰逼死的青年叫罗德良,也是个复员军人,两年前又娶了个媳妇,不久前还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。
当梁栋找到他,想让他出面指证何孝丰时,他有些意动,但却被他的新媳妇抱着孩子,一把鼻子一把泪地给拦住了。
梁栋也能理解,罗德良现在妻儿双全,又怎会冒着被报复的危险而站出来呢?
梁栋思来想去,把注意力放在了何孝丰的傻儿子何义海身上。
何义海并不是天生就傻,在他小的时候,生过一场病,何孝丰坐在麻将桌上,舍不得挪屁股,没有及时送医院,就烧坏了脑子。
村里人都说,何孝丰这是恶做多了,得到的报应。
何义海不能干活儿,就天天在村子里闲逛。
他最喜欢听评书,尤其喜欢听《水浒传》,经常手里提着一把木剑,幻想着行侠仗义,打抱不平。
何义海喜欢听评书,在村子里无人不知,说起来这其中还有一个典故。
何孝丰祸害了一大群女人,其中他最喜欢的,还是给儿子何义海买来的女人。
那个南方女人生得娇小玲珑,有皮肤白皙,模样也十分周正,稍稍打扮一下跟大城市的女人没有两样。
何孝丰反正不差钱,既然买了,就买了个贵点儿的。
最初,何孝丰并未想对儿媳妇下手,只是傻儿子不懂房事,时间长了,那个南方女人就有些受不住寂寞,经常在家里发牢骚。
再加上那女人本就有几分姿色,在家里时,穿得又随便,何孝丰这只经常偷腥的猫,哪儿能放过送到嘴边的鱼?两个人眉来眼去试探了两次,就滚到了一起。
何孝丰在家说一不二,家里的黄脸婆是一句废话都不敢说,每次他将行好事的时候,老婆子都会自觉的跑到外面。
傻儿子可没有他娘那眼力见,还得何孝丰给他点儿钱,把他骗到村口小卖部去买些零嘴。
小卖部的老板喜欢放评书,一来二去,何义海也就养成了听评书的习惯。
这一日,何义海又摇头晃脑地从村子里走出来,听到正在放评书《水浒传》,果然被吸引了过来。
这一次,《水浒传》不是小卖部老板放的,是梁栋专门为何义海准备的。
他走到时,正好在放‘王婆贪贿说风情,郓哥不忿闹茶肆’那一回。
何义海虽然痴傻,却还能听懂评书内容,偶尔还能点评两句。
当他听到潘金莲委身西门庆那一段时,竟然咬牙切齿地说出了‘奸夫淫妇’几个字。
梁栋轻轻一笑,突然关上了手机。
何义海正在兴头上,哪里肯干,瞪着眼睛对梁栋说:“干,干嘛关了?西,西门庆马上就要遭殃了!”
梁栋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