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母看了眼自家闺女,就继续整理:二瓶白酒、三桶麦乳精、五斤猪肉、五斤糕点、三斤红糖、两块布料、一提留鸡蛋。
越整理越心惊,那母也不是没见过巷子里其他人家女婿上门带的东西,一般都是带两斤肉、一斤鸡蛋糕上门,那都是女方家可以拿出来挺直腰板在整个村子或者巷子里炫耀的事。
可是就钟文轩这一出手,那母可以保证整个巷子没有一家收到过。
估计放眼整个县城,能做到一个地步的没几个。
今晚的惊喜震得那母都快麻木了,把白酒、布料放好。
那母直接开始规划起来,其他的都放到厨房间,既然买了那就大家一起补补身子。特别是麦乳精,据说对身体很好。
平常一家人吃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但是称不上补身子。
隔天那娇照常开开心心的去上班,可刚到大门口就看到乌泱泱的聚焦了一群人。
不等她搞清楚情况,就有相熟的婶子拉着她匆匆忙忙停好车,躲在门卫处看热闹。
原本还有些不明所以的那娇,在婶子的科普下,才知道眼前闹事的是薛文达的妻子和女儿。
时隔几个月在听到薛文达的名字,那娇都有些恍惚,不过现场的声声哭泣,把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。
“我丈夫好好地上班,就被你们抓去劳改。让我们母女可怎么活啊?”
伴随着常巧云撕心裂肺的哭诉,三个骨瘦如柴的小丫头懦弱的捏着娘亲的衣角,小声的抽泣:“呜呜呜~”
常巧云原本以为薛文达的离开,她们母女就解脱了。她最后的期盼就是薛家能看在薛家骨血的份上,给她们母女一点点的资助,能活下去就可以。
但是现实是无情的,薛家更是绝情。薛文达都能抛弃,又怎么会在意他的孩子。在世家的眼里,只有有价值的人才值得关注,不养废人。
薛家靠不住,薛文达不在,常巧云翻遍家里找出的钱付了房租,也将将够她们生活饥一顿饱一顿的苟活了几个月。
她不是没想过出去找工作,可是她没有生存技能,也没有家族背景,压根想不过她们母女。
别无他法的情况下,常巧云只能带着孩子们来厂里哭闹,希望能有转机。
厂长不在,副厂长张建设对此没有纵容,直接了当的报了公安局。
公安局的人来得很快,随着事态的了解,公安心里也有了数。
当初在调查薛文达的事后,他们就做了全盘了解。
此人是薛文达的妻子,常氏私生女,她的母亲已经被调查,成为了劳改犯,现如今丈夫也步入后尘,于两个月前下放去了农场。
原本她们之前跑去了燕市,只要不出来闹事,公安局体谅孤儿寡母也没准备刁难。
可不想她们还会回来,而且这么堂而皇之的闹事,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。
“你是薛文达的妻子常巧云对吗?”公安正色的问道。
常巧云看到公安,心一惊紧紧地搂着孩子们,天然的畏惧感驱使她:“对、对---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