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清秀的少年抱着他的腿,放声大哭,“师父,你终于回来了,徒儿苦守寒窑十八载,终于把你盼回来了!”
归虚:……
他想一脚踹开这货。
想了想,小徒儿守着山门,挺听话的。
值得安慰安慰。
“瞎说,我们归云山可是四大仙山之一,怎么能跟寒窑相比呢。”归虚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,“乖,把眼泪擦一擦,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,不嫌丢人啊。”
“要丢人也是师父丢人,我不管,师父不能再丢下我独自下山。”
少年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师父的腿。
归虚叹了声,“为师不走了,你先起来,哭哭啼啼像什么话!”
“师父说的话没有半分可信度,上次您还不是偷偷跑了。”
“你!”归虚哼声,“为师不缺腿部挂件儿,云逸啊,你好歹是我归云山大弟子,稍微顾及点咱们师徒的脸面行吗。”
“徒儿不要脸面。”
“……”
归虚气结。
“听说师父又收了个小师妹,我什么时候能去见见小师妹啊?”
云逸突然转移了话题。
“别去。”不想,归虚一口拒绝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为师怕真死。”
云逸眨了眨眼睛,泪眼婆娑的望着他。
归虚叹了声,这个徒弟哪哪都好,就是这一哭就抱大腿的习惯至今改不掉。
从小就这样。
“你小师妹性格孤僻,不喜见生人。”
这一听就是借口。
云逸才不信呢。
归虚避开徒弟的视线,要是乖徒弟知道他诈死,那丫头还不得追着他打?
恐怕连金身都得给他拆了。
再缓缓吧。
归虚盘算着,等她与十九王爷成亲后,心情最好的时候,再告诉她真相也不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