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了吗?
“把人全叫出来,把路修好淌过去!”
郑天南一声令下,众人立刻忙活起来,到处去找养路队和难民的人。
这公路可是他们的命,交通一断,他们就无事可做,可以等着下岗了,所以大家心里也着急。
乱七八糟的废料被丢进路上的大坑里填埋,做着最简单的路面恢复工作。
要是有领导看见了,一定会表扬一下他,好小子,刚被轰炸完就冲出来抢险救灾想要恢复交通,不错不错,是个可造之材。
生活总是这么荒诞,为了能去大沙杀人抢劫,还得先把路给他们修了,真他吗笑死人。
郑天南观看了一会儿干活的进度,感觉可以让大沙的东海人再多活几天,于是屁颠颠地又回了避难所里睡大觉。
京都,某处地下通道。
昏暗的灯光略微照亮了一段通道,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,停在了原地。
前后两辆车走下来几个戴着耳麦的西装大汉,默默地围成一个圈拱卫着中间的汽车。
黑暗的拐角中,李大山拄着拐杖走下台阶,两个大汉迎上去,和他交流几句,收走了他的拐杖,随后才带着他来到那辆汽车前。
车窗玻璃缓缓降下,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。
李大山弯下腰放低身形,恭敬地喊道:“江主任。”
江主任看了看他,挂起一丝敷衍的微笑:“老学长,十几年没见怎么这么生疏了啊,当初我们还一起听过吴老师的课呢。”
也许是对方的话勾起了李大山的回忆,让他心中不禁生起感慨。
二十几年光阴一晃即逝,曾经都是风华正茂在象牙塔里求学的年轻人,如今再见,却是物是人非,一个天一个地。
似乎是看出了李大山的拘谨,江主任主动开口道:“为什么把地方选的这么隐秘,遇到麻烦了吗?”
本来他是不想来见李大山的,因为这家伙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,如今彻底失势,跟他沾上没什么好事。
但对方托人递话的时候,说是有重大机密需要汇报,他考虑到大家曾经是校友,就给了个面子。
李大山看了看周围的保镖和随行人员,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,低声道:“江主任,事关重大,我想单独汇报。”
江主任抬手挥了挥,坐在前排的司机自觉地下了车离开,一众保镖也拉开了距离,只有他的心腹助理还留在车上。
等人一走,李大山将那只信封递到江主任面前,认真地说道:“老同学,求你看在当年的情分上,救我一次。”
江主任愣了一下,狐疑地接过信封拆开。
里面是几张纸,像是打印出来的采购单。
江主任快速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,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锐芒。
“这些东西的来源可靠吗?”江主任沉声问道。
“绝对可靠,这关系到我的性命,我不敢马虎。”
江主任抓着那几张纸,手指不自觉的有些用力,手背的血管都在暴起。
他思索两秒,伸手去拿口袋里的电话。
李大山立刻阻止道:“老同学,现在到处都是军政派的人,不要在电话里说,他们如果知道我已经怀疑上了他们,肯定要灭我的口。”
江主任握着手机想了想,按下激动的心情将手机放到一边,转而看向李大山,问道:“所以你在京都疗养了几个月,其实是在躲曹家,你觉得想杀你的人是军政的人?”
“是的。”李大山重重的点点头,“他们很有嫌疑,也有这个动机。”
江主任揉了揉下巴,再次看了看那几张纸后说道:“军政的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个……林枫。”
李大山知道他在想什么,对方根本没兴趣为自己报仇,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能预知天灾的那个人。
“江主任,军政的人发现了他,却秘而不宣,肯定是有阴谋的。如果当初来杀我的就是他们,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这个知情者,我很可能已经被他们监视了,来向你汇报这件事也是冒了风险的,求你救我。”
江主任抬头瞟了一眼李大山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你做的很好,我现在要去给上面汇报这件事,放心,如果确有其事,我会为你请功,你家人的事也会有人给你讨回公道。这里是京都,一个曹家而已,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!”
李大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江主任指了指自己边上的位置,说道:“不要回去了,你那里可能不安全,直接跟我走,路上和我好好说一下这件事的细节。”
李大山立刻绕到侧面拉开车门坐上去,江主任挥挥手,车队重新启程原路返回。
……
“不会再轰炸了吧?”
258避难所大门口,一群正在开着车出门的暴恐大队成员有些忧心忡忡地交谈着。
“放心,北美人已经被打退了。”
郑天南胸有成竹地安慰着自己的手下。
载着足足三百名装备着防弹衣和军械的队员的汽车相继驶出,朝着大沙的方向开去。
刚一出门,郑天南就开始骂娘了。
“操他妈,怎么把路都炸烂了。”
看着眼前那条原本笔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