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爬上中天,枝头鸣叫的鸟儿躲进树荫,老老实实蜷回窝里。
小小的院子仿佛与世隔绝,雁安宁的卧房里静谧无声。
突然,一个人影从窗外翻了进来。
百里嚣没有披甲,只穿了身黑色战袍。
他往前走了两步,随即停下。
他低头看了看靴子上的污泥,不只靴子,战袍上也沾满了泥水和血渍,只因袍子是黑色,瞧上去不大明显,但他落脚之处,几个泥印清晰可见。
百里嚣抬起胳膊,闻了闻身上的气味。
他刚从战场上下来,又是血又是泥,一身味道并不好闻。
他迟疑了一下,还是靠近床边,停在离床头两步远的位置,用长刀刀鞘拨开帐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