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窗外,仪仗官拎着袍角跑来,一手捂着快要掉落的帽子,他带队走在最前面,身下的马最先受惊,险些将他掀了下去。
兰贵妃银牙暗咬,恨不得将手里的锦帕撕碎。
“先去兰府。”她忍下胸口一股怒气,厉声道,“等我回宫,再找陛下讨还公道。”
食肆之中,一众旁观者却未像兰贵妃想像的那样,对她的车驾指指点点,他们望着一骑绝尘的信使,议论纷纷——
“八百里加急?这是哪儿出事了?”
“我看像是军报!那人身上穿的是赭红色的校尉军服,他不是普通驿卒,是军中来的信使。”
“难道是……梁州?”
众说纷纭中,百里嚣将碗里最后一口羊肉汤喝尽,丢下铜板,起身出了食肆大门。
那些人没说错,信使的确穿着军中服饰。
而更让百里嚣在意的是,他在快马驰过之时,看见信使的腰间系着一条麻带。
——唯有治丧,方可披麻。
那么,是谁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