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想太打眼,奈何兰啸天此人贪得无厌,我不得不站出来当这个靶子。”
“兰啸天惯会阿谀奉承,但自古佞臣都没有好下场,”心腹劝慰,“老爷不必太过为此人烦忧。”
石守渊轻轻叹了口气:“他若只想当佞臣,倒是好办多了。”
接下来几日,正如石守渊预料的那样,官员们得了千秋假,各自在家中休沐,宫中却是通宵达旦,笙歌不停。
喧闹的气氛甚至影响到偏僻的梧桐院,就连坐在房中也时常能听到隐隐传来的鼓乐声。
雁安宁靠在床头,翻了几页书,看得头晕脑胀,索性扔下。
阿韭端着一只碗进屋:“姑娘,药熬好了。”
雁安宁恹恹伸出一只手,接过药碗。
她前晚在院子里吹了太久冷风,第二日一早就染了风寒,连着吃了几副药,身子才松快了些。
阿韭捧来装糖的盒子,抱怨道:“外面都说宫里风水不好,我看这话说得没错,姑娘以前在府上,哪有这么容易生病,现在才进宫几天,就又是受伤又是风寒的。”
说着说着,她又悚然一惊:“不会是有人在姑娘的吃食里动手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