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衣角。
房门传来一声轻响,那人真的走了。
狭小的屋子一时变得格外空旷,雁安宁眨了眨眼,转身紧走几步,来到门边。
她扶住门框,等双眼彻底适应了眼前的黑暗,才慢慢跨过门槛,走下台阶。
门外夜色如墨,院子里冷冷清清,不见一个人影。
百里嚣就这样走了,他似乎还打算在驯兽坊待下去,哪怕雁安宁已经知道他的身份。
他当真不怕她会去告发他?
雁安宁扶着石桌坐下。
夜风很凉,但能让她头脑清醒。
她从刚才就在想,百里嚣那话是什么意思。
她笑他不懂雁家的坚持,他却说她可以讲给他听。
这是怀柔?或是拉拢?雁安宁凝神思考。
她既已知晓他是西南军的统帅,就不能再以过去的眼光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