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,赫连九霄和南宫月落则闭上双眸,凝神细思。
拓跋烈看着两人,虽然心思沉了些,但脸色越加的暗黑了几分,深邃的黑眸犹如寒潭。
动不得,干坐着,偏生他虽听闻这幻影术,可也不知幻影术的深浅高低。
时间悄然流逝,他发现,眼前这两人依旧闭着双眼。
他的呼吸越发的沉了,带着一丝压抑的凝重。
而双眸紧闭的南宫月落,但感觉自己犹如进入了一个黑洞般,不断的往下坠落。
周遭的一切全都是幻影,而且显然他们端坐着的地方,也在逐渐的往下坠,这种感觉又真实的令人心颤。
良久之后,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两人双双睁开双眸,面色凝重的相视一眼,用眼神交流,询问对方是否看出了破解之法。
然而,只是一眼,两人均知道,并未找到破解之法。
也不知道这究竟如何形成的,再睁眼看到的依旧是原先的宴会厅。
“枭王,枭王妃,难道我们要一直这么干坐着?我们可要如何做?”拓跋烈终究是率先沉不住气问道。
然,无需等赫连九霄夫妻两人回答,他们的神色就说明了一切。
“这个该死的永陵
王。”拓跋烈忍不住破口怒骂了一句,努力做了一个深呼吸。
南宫月落的脸色也有些泛白,这种黑暗的笼罩,吞噬感让人心惊胆颤,就连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也能够感受到般,坚硬的好似一块石头。
南宫月落小手落在腹部,无声的安慰腹中的小家伙:“别怕,有娘亲在,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饶是南宫月落都安抚了良久,肚子里的小家伙还是坚硬的好似一块石头,不由得让南宫月落的一颗心也吊到了嗓子眼。
这小东西极其具有灵性,莫非就是连他都感觉未知的危险?
赫连九霄只一眼也发现了,南宫月落的手一直落在小腹上,而且脸色显得有些苍白,神情紧绷,当下他宽大的手握住南宫月落的。
只是他的手冰冷冷的,肚子里的小家伙好似又紧绷了些许。
“怎么了?小家伙有状况吗?”赫连九霄无声的询问,南宫月落轻微的点了下头。
父母都无法都安慰腹中的孩子,南宫月落紧紧地握着赫连九霄的手,仿佛唯有这样,才能借助力量。
都说为母则刚,其实母亲也敏感,脆弱,恐慌。
唯恐伤到腹中的小家伙。
“别
,担心,有本王在。本王定会护你们周全。”赫连九霄另一手落在南宫月落的腹部。
可紧接着,原本腹中坚硬如石头的孩子竟动了,这种动是剧烈的动,恐慌的动,挣扎的动。
南宫月落忙一把拍开赫连九霄的手,可由于她本能的动作,而且是出于母性的保护动作,竟从椅子上摔下去。
“啊……”惊叫出声,下一刻,原本的宴会厅不见了,眼前唯有深不见底的黑暗,南宫月落则不断地往下坠落,速度之快。
索幸的是,赫连九霄一手紧握着南宫月落,随着南宫月落迅速的往下坠落。
拓跋烈也顿时感觉到身子快速的往下坠落。
赫连九霄努力的将南宫月落拽住,终于将她整个人拥住,但因南宫月落贴着赫连九霄,肚子里的小家伙竟再度剧烈的动,好似要抽离她的身体一般。
南宫月落不可置信的顿悟,肚子里的小家伙会这样激烈的动作,全因赫连九霄近距离的动作。
当务之急,南宫月落当下呵令道:“九霄,孩子,快松开我。”
赫连九霄哪里肯松开。
“快,松开我再不松开就来不及了。”南宫月落的面色苍白如纸,
眼中写满了恐慌,而她的手落在腹部。
赫连九霄终究不忍松开,然,下一瞬间,但感觉手一麻。下一瞬间,南宫月落用力的推了赫连九霄一把,紧接着,赫连九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月落更加快速的下坠。
“落儿……”赫连九霄欲去拉南宫月落,然,下一刻竟感觉不到她的气息,看不到她的人。
向来沉着冷静的赫连九霄也没来由升起一丝恐慌。
下一瞬间,赫连九霄但感觉道巨大的寒冷包裹住他,忍不住暗咒了一句:“该死!”
自家小女人身着单衣,哪能抵挡住这蚀骨的寒意。
这一刻,赫连九霄想要找永陵王拼命。
而另一边,拓跋烈,在无尽的黑暗之后,也是顿感满天的冷意灌入他的衣领,袖口,钻入四肢百骸。
下一瞬间,当他睁眼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不好了,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形冰雕,而那人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,舞阳郡主无疑。
此时,化作冰雕的女子双眸禁闭,整个人安详至极。
“不……她不会死的,不是她……一定不是她……”但眼前的人,就是深刻烙印在他心底的人,就是那个可恶的女人。
四周除了刺骨的冰还是冰,想要生火融化的希望也湮灭了。
凝力打冰,可手上传来一道一道刺痛,定情看去,手上划开了一道一道血口子。
拓跋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闭上眼睛,可四周清晰地冷意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