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不好了!”
此时,皇帝正一脸悠闲的喝酒等二楼的消息,刚派出去查看藏经阁情况的万公公,一脸惊慌失措的跑进来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皇帝看着杯子中的酒慵懒的问他。
想到刚看到的情形,万公公不敢张扬,附在皇帝耳边,将看到的情形小声告诉皇帝。
听完万公公的话,皇帝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,愤怒的拍桌而起,将面前的茶杯砸到地上,整个大厅仿佛因为这一砸也在颤抖。
皇帝的脸色阴沉的让人不寒而栗,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。
“确定吗?”皇帝冷冷的问。
“是,奴才进去看了。”万公公弓着腰恭敬的回答。
厅中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都噤若寒蝉。
“朕去看看!”皇帝稳了稳身形,带着万公公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出宴会厅。
大厅中的人,见皇帝出去了,开始议论纷纷。
宜妃回到二楼。
此时的三楼,皇帝和太子都不在,景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。
现在官职最高的就是苏珩和贺太傅。
贺太傅饮了些酒,此时正昏昏欲睡,两个儿子在身边照顾。
苏珩给他的儿子苏修远使了眼色,苏修远立刻心领神会,也出了大厅。
看着面前美酒,苏珩端起来一饮而尽,心中说不出的畅快。
万公公在前面举着灯笼,皇帝随着他一起来到藏经阁。
两个内侍在门口守着,见皇帝和万公公来了,恭敬的行了个礼。
皇帝冷声道:“把门打开!”
两个内侍立马打开禁闭的大门。
藏经阁内,萧长时已经穿好衣衫,紧紧攥着衣摆坐在地上,开门的声音一传来,他吓的一哆嗦。
抬起头,对上皇帝冰冷的目光和阴沉的脸色,萧长时的瞳孔瞬间放大,面色苍白,仿佛看到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。
他立马跪好,身体绷直,颤抖着给皇帝磕头行礼,“儿臣……儿臣参见父皇。”
脑袋重重磕在地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没有皇帝的允许,他只能伏地保持磕头的姿势。
皇帝面色阴沉的看着他,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怒意。
此时,女子的低低的啜泣声,从一旁传来。
皇帝锐利的目光在藏经阁里扫视一圈,看到了书架旁,瑟缩在丫鬟怀里,正啜泣的王静姝。
“太子,到底怎么回事!”皇帝冷声质问,言语间不带一丝温度。
萧长时保持跪拜的姿态,颤抖着答道:“父皇,是……是她约儿臣……在此相见……”
“你胡说,我何曾约过你!”王静姝听到萧长时的话,顿时愤怒不已,顾不得贵女的形象,嘶吼着反驳。
“昨日王小姐明明将信放在孤的房间,约孤今日来此相见!”说着,从怀中掏出信呈给皇帝。
“什么信,我怎么会给你写信!你污蔑人!”王静姝说着颤颤巍巍从书架旁起身,扶着书架往他们这边走,想过来抢那封信。
万公公眼疾手快,从萧长时手上接过信,递给皇帝。
皇帝接过信打开一看,果然是王静姝邀约萧长时在此会面的内容。
他身在皇宫四十余年,什么样的手段都见过。
这王家女大概是想攀高枝,才出此下策。
王静姝的手抓了个空,扶着书架,双目空洞的看着皇帝,眼泪还在不停的滴落。
皇帝冷哼一声,瞟了她一眼,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,讥讽道:“不曾想,王家的女子竟如此放浪,真是让朕叹为观止!”
“陛下,您说什么?”
“陛下,臣女真的没有!是太子玷污臣女!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掌嘴!”
在她把话说完之前,皇帝冷声吩咐一旁的万公公。
万公公得了令,走到王静姝身旁,一耳光抽到她的脸上,王静姝重重的摔倒在地上。
丫鬟跪在一旁,只能眼睁睁看着,也不敢上来扶。
王静姝的嘴角溢出鲜血,好半天才缓过来,从地上爬起坐着,捂着脸不敢再说话。
见王静姝不再胡言,皇帝对一旁的万公公吩咐,“去,把王清叫来。”
万公公应了一声就大步走了出去。
屋里一片寂静,几人大气都不敢喘,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。
皇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萧长时,淡然的嘲讽道:“太子,你此时可长了教训?”
萧长时又忙磕了一个头,恭敬的哀求,“是,儿臣知错了,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!求父皇原谅儿臣。”
皇帝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萧长时,带着嘲讽的意味斥责道:“不是让你不敢!连女人都不敢睡的人,也不配做大宁的储君。”
“你可以睡女人,但是不能让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,她们只不过是讨你欢心的工具而已,记住了吗!”
“是,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!”萧长时恭恭敬敬的趴在地上答道。
皇帝看着他恭顺的样子,十分满意,淡淡道:“起来吧!”
“是,多谢父皇。”萧长时又恭敬一拜,从地上起身。
小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