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棠在屋顶看着发生的一切,萧煜和老者的行为动作看的很清楚,说什么却听不到。
在屋顶待了约一炷香的时间,里面的老者向萧煜行了个礼,随后退出房间,与韩风一起离开了。
主子应该就是让他看这件事。
他正准备回去时,却突然发现言卿不知什么时候,坐在屋顶。
季棠一怔,不知该怎么解释,主子也让他不要被别人发现。
言卿圆溜溜的眼睛笑成两弯月,“季兄,不用紧张,王爷早发现你来了。”
闻言,季棠又是一惊,距离这么远,就知道来人是谁,可见萧煜的功夫也不一般。
言卿走到他身边坐下,问:“是王妃让你来的?”
这句话其实不用问,诺大的王府,除了苏翎月还有谁能使唤他!
季棠颔首,“嗯。”
言卿又问,“王妃这两日如何,怎么自己不过来?”
季棠道:“主子哭的很伤心,今日只说让我来看看。”
言卿不禁感叹,不明白,既然关心,二人为什么还要这样。
他拍了拍季棠的肩膀,“现在没事了,回去告诉王妃,王爷没事,让她放心。”
“嗯。”
季棠应了一声,就回芙蓉阁复命了。
言卿从屋顶下来,就走到萧煜身旁,道:“刚才问了,是王妃让过来的,还说王妃那日哭的很伤心。”
言卿看向萧煜,想看他有什么表情变化。
萧煜闻言,双眸沉了沉,并未多说什么。
她的利用和谎言,也是真的。
芙蓉阁内,苏翎月在听了季棠的话后,心中的焦躁逐渐平静。
席卷而来的,就是浓浓的倦意。这两日她都未曾好好休息,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。
对比肃亲王府的安静,太子府内一片歌舞升平。
萧长时拥着两个绝色女子,面颊通红,一看就是醉的不轻。
“再给孤倒酒!”
“美人在怀,美酒在杯,孤……此生无憾!”
穿着红白轻纱的两个绝色女子,笑的极尽魅惑,将酒杯送到萧长时唇边。
想起早朝上的事,萧长时将美人递过来的酒,一饮而尽。
萧长时在朝中一如往常,没有任何话语权,像个听话的人偶,看他父皇的脸色,说他父皇想听的话。
至于他的意见和建议,根本不重要。
大臣们也只是随便听听,一切以皇帝的意思为准。
下朝后,也是人人都避着他。
萧长时觉得,他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,太子这个名号给谁都一样。
他觉得,自己甚至还不如景王萧长安,起码皇帝、大臣还肯与他正常说话。
早朝时,江南上奏,近日频繁下雨,导致百年难得一遇的水患,三万江南百姓无家可归。
他想弥补自己的错,于是壮着胆子,上前,“父皇,儿臣不愿百姓流离失所,愿亲赴水患之地,为父皇排忧解难。”
此时,一向不争不抢的景王萧长安却站了出来。
“父皇,儿臣曾经在江南一带游玩,对那里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,江南一带西边有个家和县,那里地势偏高,从未遭受水灾,而且山体多为岩石,不易坍塌,可以让百姓迁移到家和县,再由官府派米粮救济,后续再为百姓找安身之所,就不会引暴乱。”
萧长时脸色黑的可怕,他很少出京,这些他都不知道。
而且令他想不到的是,一向与世无争的萧长安,此时竟出来背刺他。
皇帝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,看着金銮殿上的二人,“众爱卿觉得太子和景王谁去更合适?”
这根本不用选择。
内阁首辅崔茂行第一个站出来,“景王殿下对江南更熟悉,而且给的治理之策依臣之见可行。”
似乎是为了顾及萧长时的面子,又补充道:“太子殿下乃我大宁未来的根基,自身安危很重要,不宜远行。若有要事,陛下也可随时找太子殿下相商。”
皇帝随后又看向苏珩,“苏相觉得如何?”
苏珩拱手答道:“臣觉得首辅大人说的对,景王殿下是此次赈灾最好的人选。”
见宰相和首辅都这么说了,其他人自然意见一致,选景王。
萧长时彻底被众人抛弃,朝堂之上再无话语权。
美酒一杯杯灌下,萧长时面色潮红将姐妹二人揽的更紧。
霏烟和采音对视一眼,将萧长时扶往厅后的卧房内。
床榻之上,萧长时已经不着寸缕,姐妹二人也已一丝不挂。
就在二人与萧长时滚在一起时,房门却突然被打开。
走进来的是一身明黄凤袍,头戴帷帽的苏南星,看不清面色,声音却冰冷狠厉。
“来人,将这两个贱人绑了,赏给府里的下人,玩不死,他们身下那玩意儿也就没必要留了。”
姐妹二人闻言,吓得面如白灰,顾不得苏南星身后还跟着侍卫,顾不得没穿衣服的羞耻,爬到苏南星的脚下,哭泣哀求。
“娘娘,求您饶了我们姐妹,我们再也不敢了!”
苏南星看着面前玲珑诱人的身子,绝美无瑕的面庞,怒意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