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凭陆瑾晏再怎么询问,时晚都没跟他细说。
坐上车,陆瑾晏系好安全带,兴奋的像个小朋友:“我们现在去哪儿?”
时晚没说话,启动车子的同时,戴上耳机打了个电话出去。
电话那头,顾星泽的声音兴奋的像磕了兴奋剂:“晚姐!有什么指示?”
时晚:“你去帮我查个人,低调点,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她把赵伊口中那个蒋少的特征简单地说了下,顾星泽道:“好咧!”
通话结束后,时晚察觉到陆瑾晏在盯着自己看个不停,瞥了他一眼:“看什么?”
陆瑾晏虎视眈眈的:“你刚才和哪个男人通电话?”
时晚:“……你们陆家人,”她顿了顿,想起昨晚上犯轴的陆瑾寒,太阳穴的神经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,“是不是都有病?”
她问得真情实感,陆瑾晏一听就不干了,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,阴阳怪气道:“哦,我们陆家人有病,别人就没病,就你最正常,你就这么瞧不上我们?”
时晚心道,看看,这不是有病是不什么?
“小心眼的病。”她说。
半个小时的,她带着陆瑾晏来到谢东辰的私人实验室。
实验室并不很大,最近谢东辰都在这边待着,头发都长长了,用一根细皮筋在脑后绑了个小鬏鬏,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和睫毛,搭配着那个白到近乎透明的肤色,看上去像不出生的妖孽。
想来陆瑾寒已经跟外面的小助理打过招呼了,时晚带着陆瑾晏来时,立即有人来领路。
时晚走在前面,神情冷淡,弄得带路的小助理战战兢兢的,加上她身后陆瑾晏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,小助理半个字都不敢多说。
一路上安静得只剩下几个人的脚步声。
“老师在里面,二位请进。”助理将两人领到一个封闭的房间门口,礼貌地站在一旁,做了个邀请的手势。
时晚率先走进去,陆瑾晏紧随其后。
房间里堆满了仪器,陆瑾晏只看一眼就皱起了眉,脸上划过一丝反感。
他从小身体不好,很小的时候一个月要配合做好几次检查和实验,他现在看到这些就本能地反感。
时晚视线掠过桌上整齐摆放的各种用药水浸泡着的样本,这时听到有脚步声响起,她循声望去,正好跟拐角走出来的陆瑾寒四目相对。
陆瑾寒率先移开视线。
时晚下意识抿紧了唇。
陆瑾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耳边,如同幽灵般,几乎贴在她的耳边,语气哀怨:“你还说没吵架,我哥都气得不看你了。”
时晚冷声道:“他不看我是他的事,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陆瑾晏深沉地摇了摇头:“哎,你还是不明白。”
不明白什么,他没明说。
他哥平时像个痴汉似的盯着时晚,只要她在面前,他就时时刻刻盯着不放,这么冷淡实在少见。
陆瑾晏不了解时晚,但他还能不了解他哥吗?
就是个妻奴,天天恨不得把人绑在身边看着才好。
谢东辰跟在陆瑾寒身后,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当中,说话也心不在焉的。
“来了。”
往常他看到时晚,恨不得将她的脑袋掏空,将她知道的那些东西据为己有。
但今天就很反常,打过招呼之后,他便没再出声了,自了自倒了杯水,靠在桌边思索着什么,时不时地喝一口。
他不说话,陆瑾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没说话,陆瑾晏平时话多,此时倒成了掰不开的蚌壳,一个字也不说。
短暂地沉默过后,时晚起身,对谢东辰道:“珂珂呢?”
谢东辰回神,下意识朝陆瑾寒看去。
后者不语。
谢东辰这时候才终于自己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,意识到什么,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几圈,谨慎地回答道:“在里面睡着。”
时晚轻轻颔首:“嗯,找个地方谈谈?”
谢东辰又看向陆瑾寒。
陆瑾寒木着脸:“看我干什么?”
谢东辰心说,你那周身的寒意都快化成冰椎子往我身上扎了,我不得征求下你的意见啊?
“没什么。”他指向另一个房间,对时晚说,“这边来吧。”
陆瑾寒脸色不大好看,双臂环胸坐在那儿,俊脸覆了层寒霜,看着像是要杀人似的。
时晚经过陆瑾寒身边时,少年忍不住抱怨道:“你跟谢哥说什么啊,还得避开我和我哥?”
时晚像是没听见,和谢东辰先后走进房间。
房门合上,隔绝了一切声音。
陆瑾晏起身,偷偷摸摸地走过去,把耳朵贴在门上,努力想听清里面的两人在说些什么,但这实验室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太好,什么声音都听不见。
他凑到陆瑾寒身边坐下,“哥,你到底怎么她了?她怎么现在连你都防着啊?”
陆瑾寒:“闭嘴。”
“哦。”
过了会儿,陆瑾晏又忍不住了:“哥,你要被甩了吗?”
话音未落,他哥的眼刀子就飞过来了。
陆瑾晏脖子一缩,闭嘴了。
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