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林知意刚跟上来,就听见谢可爱的话,脸上空白了几秒。
不是,姓谢的是个蠢货吗?
什么铺垫都没有,上来就说这些话,脑子没问题吧?
她真是白教她了!
在一阵诡异地沉默过后,时晚没什么情绪地问:“我不适合你适合?”
谢可爱期期艾艾道:“我、我是谢家人,和陆少爷门、门当户对……”
“他不喜欢结巴。”时晚冷冷打断她的发言。
谢可爱:“什、什么?”
时晚看白痴一样看着她:“我说,陆瑾寒不喜欢结巴。”
谢可爱:“!”
她是真的生气了!
这个时晚,脑回路不正常吧?
这是重点吗?
“不过这不是重点。”时晚往路灯杆上一靠,阴影如同面纱,将她左脸上那块红瘢遮掩住,“重点是,你做我的对手,好像不够资格。”
这一刻,谢可爱头皮发麻,甚至有那么一瞬间,她觉得对方在一语双关,暗指什么。
难不成,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?
不可能。
她露出一副被羞辱的样子,委屈地咬着唇,“你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,根本配不上陆大少。”
不远处的林知意翻了个白眼,照这样的节奏下去,谢可爱什么时候才能激怒时晚,制造落水的桥段?
她正思量着,突然听到时晚冷不丁地问:“这些话,谁教你来跟我说的?”
林知意心头一紧,随即暗自嗤笑一声,谢可爱分明看上陆瑾寒了,她要是还有脑子,就不会把做为帮手的她供出来……
下一秒,就听见谢可爱说: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”
林知意:“……”蠢货!
时晚:“林知意?”
谢可爱惊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林知意:“?!”
夜风把时晚的低笑声送到林知意耳边,时晚又问:“她还让你做什么?”
“设计让你把我推进湖里。”
“……”林知意直觉不妙,偷偷摸摸转身想逃走,还没走两步,耳畔便响起了时晚那近乎恶魔低语的声音:
“妹妹,你要去哪里?”
一股寒意瞬间笼罩住林知意全身。
时晚一把揪住林知意的头发,拖垃圾般将人拖到湖边,林知意想尖叫,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想起时晚这人的邪性,她心头被恐惧占据,然而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不开头上那只手。
扑通——
时晚不客气地把人扔进水里,拍了拍手掌,好整以暇地在岸边蹲下来,随手捡起一根树枝。
每当林知意浮起来时,想往岸边游来,她就往对方身上捅一下。
林知意根本不知道对方捅的哪里,但每次被树枝捅那一下,她就会浑身卸力,往水里沉去。
等她快窒息时,又能重新控制手脚。
求生欲让她一次次从水里浮起,一次次被时晚用诡异的招数捅回水里。
她发不出声音,周围只有她不断扑腾的水声。
她甚至没空去管谢可爱站在岸边干嘛,在意识到不能就近爬上岸之后,等她再度恢复身体的控制力,便想从另一边游走。
时晚扔掉树枝站起身,笑出声来。
那笑声混着水声传入林知意耳中,比死神的诅咒还可怕!
她脑子里回想起时晚在林家老宅发疯的画面,心中恐惧愈甚,逃命般狼狈地泅往对岸。
等她好不容易爬上岸,下意识回头望去。
只见时晚还站在原地,黑色旗袍裹着那抹身影,站在昏暗的路灯下,仿佛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妖,踏破究竟而来,艳丽、嗜血。
林知意拖着浑身湿透的礼服,跌跌撞撞往前跑,示意到对方真的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,她一直跑到灯光明亮的地方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脸上有什么东西,她随手抓了几下,并没在意。
然而这一抓就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痒意从皮肤表面蔓延,很快那极致的痒又多了痛,不光是脸上,她浑身都开始发痒。
一挠,就是一大片红瘢。
像时晚脸上的那种瘢,红得似血。
一个谢家佣人迎面走来,看到林知意后愣了下,随即就像看到什么怪物般,尖叫着跑开!
“你……等等……”林知意痒得受不了,加上从骨头缝里逍出来的疼,混杂在一起,折磨的她理智顿失。
——
时晚将耳边碎发撩到耳后,不禁多看了一眼谢可爱,“你挺会借刀杀人。”
谢可爱讪讪:“我刚回来,人生地不熟,她来找我,我怕得罪她,又不好直接拒绝,只能出此下策了。只是没想到,你……”
她未尽之言是什么时晚并不关心,对上谢可爱那防备小心的眼神,时晚脑海里划过关于这个人的资料。
谢可爱和调查中的性格一样,谨慎小心,怕得罪人。
时晚道:“放心吧,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功夫来找你麻烦的。”
她说完就走,走着走着,似乎还打了个哈欠,姿态十分放松。
如果这时候有人从她背后开枪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