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走到时晚面前,低声问:“珂珂怎么样了?”
时晚揉了揉眉心:“她没事,在睡觉。”
陆瑾寒见她神色疲倦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“今天回家吗?奶奶昨天回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时晚刚想把他的手挥开,他就自己收回去了。
顾星泽在旁边看得恼火的要死,恨不得剁了他那只爪子。
什么身份啊,连他晚姐的头都敢摸!
时晚对陆瑾寒说:“等珂珂醒来,我就带她回去。”
陆瑾寒立即说:“不着急,我等你一起。”
时晚顿了顿,说:“那进来等吧。”
顾星泽大惊:“晚姐!”
时晚冲他摆了摆手,随即带着陆瑾寒进了实验室,这次不是在外围,而是直接去珂珂所在的实验病房区。
实验室整体颜色是灰白主色调,放眼望去,整个实验室干净的仿佛纤尘不染。
工作人员个个穿着白大褂,与二人经过时,面无表情,像没看见一样。
陆瑾寒却发现,这里的构造与监察部的实验室几乎一模一样,简直就是复刻的缩小版。
时晚双手插在口袋里,脸上表情淡淡的:“你见过监察部的实验室么?就我们这个一样,也是出自老师之手。”
“可惜老师一手建起的监察部,最后却变成了刺向他的尖刀,无论什么时候,监察部的人在我这里,都跟梅花组织的人一样。”
她站在一处瞳孔解锁的白色门前,转头望向陆瑾寒:“所以你不必说服我,我也不想说服你,ok?”
陆瑾寒听出她语气里很淡的嘲讽,伸手握住了她手腕。
时晚只觉得腕上的那只手掌滚烫灼人,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。
“信我吗?”陆瑾寒眼神紧盯着她,墨染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:“信我的话,就可以信我身边的每个人。”
他知道她在意谢东辰,换作是他,如果自己的秘密被不信任的人撞破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灭口。
下这时,面前的门从里面打开,秦夜没料到外面站着人,愣了下,很快看到两人握住的手,了然。
早在时晚第一次把陆瑾寒带来实验室的时候,他就知道陆瑾寒在时晚心里的位置非同一般。
他神色自然地和陆瑾寒打招呼:“陆少爷。”
时晚抽出手腕,迈步走进去。
关于信任的话题,又一次搁置了。
珂珂没睡多久便醒了,时晚带着她回到陆家,老太太高兴的不得了。
吃早餐时,她更是直接对时晚说:“傻孩子,你以后再跟这个臭小子闹矛盾可不要再离家出走了,你把他赶走,他不走你就跟我说,奶奶给你撑腰!”
时晚看向陆瑾寒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:“你跟奶奶说我是离家出走?”
陆瑾寒本来没觉得是,但特别喜欢听她说‘离家出走’这几个字,没出声,算是默认了。
时晚冲老太太咧嘴一笑:“好的奶奶。”
吃过饭,她便拎起书房和陆瑾晏一块儿去往学校。
她前脚离开,陆瑾寒便也送珂珂去幼儿园了,并派了沈家暗中保护珂珂。
别墅里,老太太正在花园里打理她养的花花草草,佣人过来传话:“老夫人,林先生来了。”
老太太头也没抬:“哪个林先生?”
“陆老夫人。”佣人还没说话,林朝远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。
佣人急道:“你、你这人怎么未经主人同意就私自在别人家乱跑啊。”
林朝远歉意的笑了笑:“实在抱歉,老夫人,我有急事找您。”
老太太朝佣人摆了下手,示意她下去。
她剪下一段蔷薇花枝,也没再理会林朝远。
林朝远有些尴尬,只好自己主动开口:“老夫人,是这样的,我们家下个月要回乡祭祖,时晚外公家那边也要来人,我想接时晚先回家住段时间。”
老太太轻笑:“你想接时晚回去,你自己跟她说就是了,我一个老太婆又不能限制她的自由。”
“佻说的是。我就是担心陆大少爷会有意见,想托您帮忙跟他说一声。”林朝远赔着笑,“以前在时琴身边照顾的管姨届时也会过来,还跟我说想过来拜访您。她如今年纪大了,就想见见时琴留在世上惟一的孩子,还请老夫人成全。”
时琴是时晚的母亲,管姨与老太太又是旧识,听到这两个名字,老太太再不能将林朝远当空气。
但她不是蠢人,笑看着林朝远,但眼底未达眼底:“林总怎么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,拿我的的钱时分明说过,会与时晚断绝父女关系,以后不再给她添麻烦,这才几天,就忘得一干干净了么。”
她将剪下来的花放在木架子上,“难道你是觉得我人老子,好糊弄么?”
她脸一沉,身上气势顿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一瞬间让林朝远就感受到了昔日独掌陆大权,素有‘铁娘子’之称的那股上位者凌厉的气场。
林朝远忙说:“您误会了,让我接时晚回去,是管姨的意思,我本意也是不想给您老添麻烦的,但管姨都说话了,我也不好拒绝。”
他说着,又补了一句:“再说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