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意听见风苍这么说,脑子里的那根弦嗡地断了!
她握着风苍胳膊的手陡然用力,把风苍都捏疼了。
风苍怒道:“你掐我干嘛?”
林知意小脸一阵扭曲,“我姐姐长这样你都看得上,风苍,你也太饥不择食了吧?”
“她要是没那块瘢,比你可漂亮多了。”风苍上下瞄了她几眼:“还有她那身材,也比你有料。”
他突然想到什么,一把握住林知意的手,深情款款道:“知意,你爸不是想让我爷爷投资你们林家么,这个好办啊,只要你把你姐姐弄到我床上来,我就在爷爷面前替你爸美言几句。”
林知意脸色惊变:“你要不要脸!你都要跟我订婚了!”
“订婚而已,又不是结婚,再说我为什么跟你订婚你心里没点数吗?要不是你说你能找到神医‘无常’为我爷爷看病,凭你们林家的门第,就是给风家提鞋都不配!”
林知意被他三言两语气得浑身颤抖,“你……你别太过分!”
风苍说完那些话又后悔了,虽说订婚的事是老爷子逼迫他的,但林知意长得也不赖,会撒娇床上也玩得开,他还挺喜欢的。
不过,他更喜欢时晚那种有脾气有个性的女人,越是骨头硬,玩起来才越有意思。
尤其是把对方骨头连同尊严一同踩在脚下,看着那种人在自己脚底下挣扎求饶,光是想一想,他便兴奋得灵魂都仿佛在颤抖。
他捏了捏林知意的脸,放软了声音,“宝贝,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,别生气,嗯?”
林知意谨记着蒋珍珠的话,现在的她必须要牢牢地抓住风苍,这是她惟一可以翻身,且能够和时晚平起平坐的机会。
短短两个月,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从天堂跌到地狱,而造成她和林家落到现在这种境况的罪魁祸首,就是时晚!
她握住风苍的手,眼底满是情意:“你想要姐姐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不过她现在是陆瑾寒的未婚妻,出了事,你可不能赖在我身上。”
风苍高兴道:“宝贝你说什么呢,我怎么会怪你呢。”
别以为他不知道,陆瑾寒之所以会和时晚订婚,不过是因为陆老夫人的当年的一个承诺。
传闻陆瑾寒不近女色,想必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是谁,否则的话,他要是真在意,又怎么舍得让他的小未婚妻自己开个破车出来呢。
——
时晚回到陆家时,陆瑾寒正陪着珂珂下棋,旁边陆瑾晏抱臂观棋,时不时地插一句嘴。
两张请柬就放在茶几上,无人在意。
看见时晚回来,陆瑾寒起身,让陆瑾晏来替他,
时晚拿起请柬看了眼,确实是林家送来的没错。
亏得林朝远现在还惦记着她,是生怕自己不知道林知意攀上高枝,林家也跟着鸡犬升天了么。
她随手扔开请柬,自顾自上楼。
陆瑾寒跟着她走进卧室,时晚找了身干净的脱衣服洗了个澡,出来时身上穿着短袖,便露出了胳膊上的擦伤。
“怎么弄的?”陆瑾寒拿来医药箱,完全不顾还在擦头发的时晚,一把把人薅到沙发上坐下,开始给她上药。
时晚就把今天和李长灵遇袭的事简单的说了。
陆瑾寒问:“对方想灭李长灵的口吗?”
“做做样子罢了。”时晚道:“如果他们真想灭口,就不会只出一次手。”
她见陆瑾寒还想给自己胳膊上缠绷带,赶紧把手抽出来,嘀笑皆非道:“就一点擦伤,你要是不上药,一会儿就结痂了。
陆瑾寒放下绷带,随口道:“若是需要帮忙,只管开口。”
“嗯。”
说话的工夫,楼下陆瑾晏和珂珂就因为悔棋一事吵起来了。
整个别墅都是两人的声音。
不多时,又加入了沈重的劝说的声音。
时晚起身了往外走,想起什么来,驻足回头问陆瑾寒:“风家的宴会你要去?”
陆瑾寒收拾着医药箱,此时的他看起来竟有几分贤惠的人夫感。
“要去,”而后他抬眸冲她微微一笑,“我们一起去。”
时晚被他笑得晃了下神,哦了声,转身离去。
——
林知意与风苍订婚的消息刚传出去,林家的大门几乎被踏破了。
网上对林知意的赞美每天都不重样的,至于先前她买凶杀人一事惊起的波澜,没人再提及。
短短几天,林家和林知意的口碑便迅速反转。
宴会当天,时晚和陆瑾寒到时,风家外面已经来了许多记者,一路上,宾客们全在称赞林知意,企图通过林家攀上风家。
毕竟风家低调,想要攀上风家的人不在少数,就算林知意是坨屎,为了利益,他们也能笑眯眯夸她比花香。
风家庄园里,但见觥筹交错,衣香鬓影。
男宾们忙着攀谈结交,女士们百花齐放,争奇斗艳。
时晚一袭长裤卫衣,头上戴着鸭舌帽,双手插在口袋里跟在陆瑾寒身边,姿态散漫如同没睡醒似的,走过喧嚣的人群,毫无在意周遭人或鄙夷或打量的眼神。
陆瑾寒将时晚带到一处不显眼的位置,便有人请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