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瑾寒这一招颇具成效,过来借机搭讪的女人明显变少了。
时晚擦了擦嘴,全当被狗啃了一口,曲起胳膊将老男人顶开。
陆瑾寒手臂却仿佛长在了她身上,从肩膀移到她腰间,将她带进怀里。
下一刻,时晚却如同泥鳅一般,从他手底下消失,站在一步开外的地方,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弧度,像个狡猾的小恶魔。
陆瑾寒好胜心被激出来,手刚伸出去,旁边传来一道清越好听的男声:“陆先生,幸会。”
时晚和陆瑾寒同时看去,只见一个染着栗色头发的青年来到近前,脸很白,五官秀丽,没错,是那种很女气的秀丽。
他薄薄的耳垂上戴着一个水滴型耳坠子,脸色苍白,唇色发青,看起来有种病入膏肓之兆。
他穿着白色西装,里面的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,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的。
陆瑾寒冷冷扫了眼对方,庄云自来熟地寒喧了几句,也不管别人应不应。
而后眼神一转,落在时晚脸上,眼底的笑意都变深了:“时晚小姐,您好,我叫庄云,是东辰集团总经理。”
他朝时晚伸出手,毫不掩饰自己对时晚的好感。
时晚伸出手和他握了握:“庄先生,你好。”
庄云握住她的手就没松开,完全无视了陆瑾寒,温声问:“时小姐有去过海城吗?”
时晚笑问:“庄先生下一句是不是会说跟我似曾相识?”
庄云失笑,“时晚……我可以叫你晚晚吗?你跟我一个朋友真的很像。”
时晚挑眉:“哦?那是我的荣幸 。”
两人旁若无人的聊着,拍卖会还没开始,像他们这样聊天的人比比皆是。
庄云说话风趣,时晚也很热情,两人怎么看都是相谈甚欢的样子,反倒是一旁的陆瑾寒,仿佛成了路人。
几步开外,霍璋与谢东辰并肩而立。
看着这诡异的一幕,他低声问谢东辰:“这个庄云是什么意思?他想撬墙角?”
谢东辰没回他的话,只关心在场有多少‘老鼠’。
没多久,有人来叫庄云。
庄云端起酒醉和时晚碰了碰,相互交换了微信,才施施然离去。
时晚捏着手机,看着手机上庄云的微信号,眼底划过一抹冷然,点了通过。
身边传来陆瑾寒的声音:“加他做什么?”
时晚道:“溜狗。”
陆瑾寒对她了解多少她不知道,再装下去没意思,她指尖在男人脖颈处点了点:“他脖子上有梅花组织的刺青。”
她指尖温热,与陆瑾寒脖颈处肌肤的凉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陆瑾寒眼神暗了暗,视线落在她收回的指尖上,下一秒便伸手握住。
时晚:“?”
又来?
这人太幼稚了吧?
你推我拉的游戏玩不够?
陆瑾寒低声道:“他刚才叫你……晚晚?”
时晚对名字这种事很随便,别人爱叫什么叫什么,嗯了声。
陆瑾寒似乎笑了声:“晚晚。”
时晚心里惦记着庄云,不懂他突然叫自己干嘛,瞥了他一眼,“做什么?”
陆瑾寒低声笑了笑:“没什么。”
时晚:“……”
她记得,当年见到陆瑾寒时,他还是个正常人,这几年脑子出问题了?
拍卖会还没开始,陆陆续续还有人进来。
时晚与陆瑾寒早早落坐,坦然接受着来自四百八方的打量,但时晚没想到林朝远也会来。
他旁边还跟着林知行。
她和陆瑾寒坐在最面前,极其招眼,在她发现两人时,林家父子也看到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