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意走过去,没好气道:“怎么是你来接我。”
林知行收回视线,好脾气地解释道:“司机去接妈了。知意,我听说晚晚也转来九中了,你们在一个班吗?她学习能跟上吗?她刚转过来对这里不熟悉,你有空多去和她说说话……”
“行了,你烦不烦。”林知意翻了个白眼打断他的话,“人家一来就把贺家小少爷得罪了,还当众打了我,你没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吗?我是你亲妹妹不见你关心半句,一天到晚的把那个小贱人挂在嘴边,你干脆离开林家跟她去过好了。”
林知行急忙道歉,想查看她脸上的伤却被她不耐烦的拍开。
上了车,林知意说话更刻薄:“我说林知行,你去给时晚当管家去呗,林家容不下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。”
林知行脸色难看,但还是没有发火,“知意,大家都是一家人……”
“谁跟那个小贱人是一家人?你知道她今天让我丢多大脸吗?你要真是我哥,你就该现在去帮我出气,而不是在这里跟说我什么屁的一家人!”林知意冷笑:“不过你那晚晚妹妹也没几天好日子可过了,她昨天打断了贺段的腿,贺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!”
她嘟囔道:“也不知道她在乡下吃什么长大的,跟头蛮牛一样,直接把人家骨头打断了。”
林知行猛地握紧方向盘,紧张地问:“得罪贺家……那晚晚没事吧?”
林知意尖叫一声:“晚晚晚晚,你能不能给我闭嘴啊!”
林知行闭上了嘴。
是夜。
时晚从陆家翻窗出去,一个小时后,来到某城中村。
此时万赖俱寂,只偶尔有车飞驰而过,然后又是漫长的安静。
时晚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凌晨两点。
她不禁叹了口气了。
自从来到就城后,她这觉是一天比一天睡得少,再这样下去,她指不定哪天就犯病了。
城中村里每隔老远一段路才有路灯,很大一部分的路都是昏暗的。
时晚从狭窄的巷子里走过,能清楚地听见楼上的呼呼噜声。
她来到与假秦夜约定的小院,手推上门,便感觉到了杀气。
她顿了顿,将门推开,似无所觉地走了进去。
“血玉带来了吗?”
院子里,假秦夜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,在朦胧的夜色中,如果不开口说话,几乎让人分辨不出真假。
时晚对他那张脸很感兴趣。
她不急不徐道:“秦夜呢?”
假秦夜神情冰冷:“让我先看到东西。”
时晚眸子微抬,“让我先看到人,不然我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?”
假秦夜料想她今天走不了,有血玉,他夺宝杀人,没血玉,他也直接送她去见阎王。
便不磨叽,打了个响指,立即有人把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从房里拖了出来。
男人身上已经看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了,看起来仿佛死了一样,只有那胸膛微微起伏,昭示着他还有一丝生气。
时晚眼底杀意迸现:“你们竟敢伤他?!”
假秦夜不以为然地一笑:“人,你看到了,血玉呢?”
时晚从口袋里将那块血玉掏出来。
通红的血玉用一根红绳系着,在夜里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殷红,那里面的红色似在缓缓流动般鲜活。
秦夜满脸热切,“原来真的在你的手里。”
时晚眸色寡淡,看他的眼神如看路边一条死狗,“是在我手里,可惜你没机会拿到了。”
假秦夜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,他承认她身手是不错,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,而自己这边有十数个顶尖杀手……
“砰!砰!砰!砰……”
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响起,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一个接一个的倒地,假秦夜怔住,随即就看到时晚指尖泛着寒芒的银针,瞬间明白了过来。
这人女人,居然在瞬间就放倒了五六个人?!
这是什么怪胎?!
暗网杀手榜上排名前十的那些人,都不可能做得到!
“杀了她!”这一刻,假秦夜总算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要除掉她了,这个女生太过神秘可怕,他们到现在甚至都没有查到她来自哪方势力!
时晚那双眸子冰冷刺骨,她根本不在乎将她围起来的杀手们,直勾勾地盯着假秦夜,如同索命的无常鬼!
“我说你得死,你就必须死!”
下一秒,她动了!
假秦夜刚想逃走,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,少女眨眼间便到了近前,那只纤细的手掌捏住他喉管。
明明很软很细白的一只手,白天的时候他还能和她过几招,然而此时,那只手却犹若千钧,令他动弹不得!
咔嚓。
喉管被捏断的声音如同不小心踩断树枝的声音,沉闷干脆。
在这浓墨一般的夜色里,却令人毛骨悚然!
将秦夜拖出来的杀手见状,刚想将秦夜杀死,眼前陡然一丝寒光闪过,紧接着氷有什么东西刺入他脆弱的喉部。
剧毒顷刻间发作!
剩下的人齐齐骇然失色,没有片刻迟疑,翻墙便跑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