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若申没动,他知道曲成想做的,他动也没有用。如果给他两刀能让曲成解气,还能还文久一自由,舒若申心甘情愿。
曲成摆弄着弹簧刀,来回伸缩,开口说道“我五岁的时候,我爸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了无期。
他自首之前,把这个弹簧刀留给我,他说‘儿子如果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,不要忍着,忍是没有用的,只会让人得寸进尺。’”
舒若申以为曲成是在暗示自己抢他的女人,曲成接着说“我爸是没办法了,那帮人看我爸长得矮每天都占我家的地,越占越多。
我爸去讲理他们就打人,记忆里我爸每天都鼻青脸肿的回家。后来那帮人又抢我家地,我爸才用铁锹把其中一个人打了,据说那人现在还是植物人,我爸也病死在了监狱里。
咱们小时候,有个服刑的爸爸,尤其我还在县城,那日子不好过。我就发疯的读书,每天都想着出人头地。
上了高中,我的成绩很好。高三时校长说县里的资源不好,他可以推荐我去省会读书,我想都没想就同意了。
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带,我也什么都没有,就带了我爸留给我的这把弹簧刀和学校老师们给我凑的生活费。
我们校长能力有限,他给我联系的高中也比较一般,一流的学校也不会收我这种农村出来的借读生。
这个高中是个艺体高中,主要以艺术考生和体育考生为主,高三只有三个文理班。
虽然只有三个班,但也比我们县城高中的教学质量好很多,我也很努力。
这个学校风气很差,每天都在打架,午休打架,放学打架,动不动门口就围满了人,我当时很好奇,这些人都是哪来的,高考在即为什么会那么闲。
我只为学习,看见这种情况怕惹麻烦,都绕路走,对学校里的八卦也从来充耳不闻。
但环境如此,身边同学每天都在讨论着各种学校里的事,我经常听说一个名字:万人迷,文久一。”
舒若申听到文久一的名字,验证了心中所想。
刚才在曲成说这是个艺术高中时,他就隐约感觉是文久一的学校,果然如他料想的一样。
舒若申问,“所以文久一是你的白月光?”
曲成笑着摇摇头喝了口茶,“白月光算什么?她是我一辈子的恩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