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时陈滢对文久一说,“我觉得他人品不行,人的底线总归要有良心。
他今天能抛妻弃子对原配,保不齐日后也会这样对你。”
文久一何尝不知道,所以在她赌气大过选择的,接受了舒若申之后,仍然死死按捺着自己的真心。
她觉得他们只是茫茫人海中,因为寂寞走到一起的伴侣,仅此而已。
她更知道,女人最不能图的就是男人对你的好,因为这份好一旦失去,她将一无所有。
但舒若申用一次又一次的头破血流,撞开了她的心门。
舒若申会在她随口说了一句,手机有点卡后,逃班出去给她买新手机;
会在寒风刺骨的冬夜,脱下外套裹着发烧的汪赫词去医院;
会因为她说想给汪赫词学长笛时,帮忙托关系找最好的老师;
会在汪赫词入学排队时,顶着烈日炎炎给她们母女打伞;
会在文久一脚受伤后,每天上楼背着文久一下楼一起上班……
但这些都不是最打动文久一的。
让她彻底接受舒若申的原因,是舒若申激发了,她心底偏执又病态的自己。
文久一从那样的原生家庭走出来,她是病娇的,疯批的。
她心底对另一半的期许是轰轰烈烈的相爱相杀。
她希望她爱的人陪她一起疯狂,希望他恃才放旷,希望他爱她爱到不体面,希望他爱自己沉醉到流泪不止,希望他掐着她的脖子问,“那怎么办,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。”
这些爱情憧憬,早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,被搓磨到消失殆尽。
而舒若申的出现,激活了她埋心底的所有躁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