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虐待致死,两人正要毁尸灭迹。”
三人听了裴晏危的话,更是哭的不能自已。
沈拂烟也未想到,宣文央与许梦玉竟残忍至此。
“沈女官,听闻你是肃州百姓的观音菩萨,求您、求您为我们家香香做主啊。”
汉子激动地往前一扑,又死死克制着唯恐逾越。
“她是被我们家宠得娇纵了一些,可平日还同我们说,相府不比其他门第,需得小心谨慎,相爷公子有心仪的妾室,所以她只缩在自己院中不出门,这如何又惹到了那些大人物呢?”
“几位节哀。”
沈拂烟声冷如泉。
“如今还不是时候,你们可愿随我安置出城,过些日子,我一定让你妹妹的冤屈得以洗刷,让相府的罪行昭示天下。”
汉子狠狠抹了把脸,与身旁的老妪搀扶着,一起磕头。
“沈女官肯为我们做主就够了,我们什么银钱也不要,只要还我家香香一个公道。”
沈拂烟送走碧蝶这一家,让裴晏危拍着背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她还未说话,裴晏危就轻轻抚了抚她的一头青丝。
“都督怎知我在想什么?”沈拂烟讶异地看了一眼他。
碧蝶虽然要给她下药,但也罪不至死。
“起念的人、下药的人、打死她的人,谁都有错,你何错有之?”
裴晏危眼中流转着晦涩不明的情绪。
“玉儿,你终究还是太善良。”
“都督不喜欢我如此吗?”
沈拂烟抿着嘴低下头。
“错了,”裴晏危抬起她的下巴,在她唇上轻轻蹭了蹭,俊美的脸迎着晨光,露出熹微的明亮,“玉儿这般很好,我很喜欢……”
那些肮脏的、污秽的、见不得光的事,有他在,便碰不到她。
此事还有些边角需要处理,待裴晏危离开拢桂街,沈拂烟静静站在门口想着以后的事。
宣文央阴魂不散,许梦玉散布谣言,她确实不想再忍受他们。
如裴晏危所说的,是时候准备动手了。
她叫来桂米吩咐了几声,这时街口传来“哒哒”马蹄响,一辆沈府的马车稳稳停在大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