傲也没了。
她就是个罪臣之女。
“是我方才话语太重,你别伤心,咱们好好回去休息,待会我去同刺史说说,为你单独做碗西瓜酪吃,咱们别想这些不开心的,好吗?”
见许梦玉摇摇欲坠却依旧坚持的身影,宣文央的神色缓和下来。
拐角处,沈拂烟眉间染上一层浓郁的哀色。
整个西北大军、肃州百姓、自己的父亲、还有许多如同刘伯那般赤诚的汉子们,就是被这样贪生怕死之辈毁了一生。
他们本可以加功进爵、拜相封侯,与自己的家人阖家团圆,而不是成为一抔黄土白骨!
她仰着头颅,深深吸了一口气,眼底似要流出泪来,却又空空如也。
回到房,绿榕被沈拂烟森冷的神色吓了一跳。
“小姐……”
“出去,不必管我。”
沈拂烟的声音冷得可怕。
她钻到屏风后面坐下,再无声息。
绿榕皱着脸咬了咬嘴唇,最终听话地关上门去。
小姐如此不对劲,还是去找裴都督吧。
裴晏危进门时,房内昏暗一片,只有沈拂烟清浅的呼吸。
“玉儿?”
他掩上门,绕过屏风,只见床幔内有个影影绰绰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