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知道老夫人和皇太后的关系不错,应该是入宫探望过,或者说欧阳剑听皇上提及过。
她并没有要隐瞒过的意思,点头道:“恩,不过药水不一样。”
看着一瓶瓶药水进了老夫人的身体里,欧阳剑紧张的卧着老夫人的手,问道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老夫人轻声道:“没事,我很好”然后感激的看向秦清:“闲王妃仁心仁术,我相信她的医术,多谢闲王妃。”
秦清笑道:“说起仁心仁术,我不及老夫人的一半,您做慈善多年,救济的百姓成千上万,是我们学习的榜样。”
“老夫人,我们两个就不要在这相互自夸了,等治好您的病,我们一起做慈善。”
“好,好,我就喜欢闲王妃的性子。”
两人有说有笑,一转眼一瓶药剂输完,老夫人捂着肚子说要小解,因为受伤还扎着针,不能出去,便将就在屋内解决。
秦清和欧阳剑出去等候,不一会,丫头们高兴的端着夜壶出来。
欧阳剑见了兴奋的挑帘子进去:“怎么样,解出来了?”
老夫人点头,看向落后一步的秦清,再次感谢道:“多谢闲王妃的救命之恩。”
等待客厅的人们听到动静,都围了过来,听到母亲小解了,都高兴了,唯独站在最后的狄明夫妻略显低迷,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看向里面的欧阳剑。
秦清等着第二瓶药剂输完后,拔针后,便退出内室。
厉修寒一直在客厅等着,茶都喝了不知多少杯,见秦清出来迎上前问道:“怎样呀?”
“老夫人暂时没事,我们回去吧,明日再来。”
“好。你也累了,我们就先回去。”厉修寒拱手对各位告辞。
欧阳剑一怔,语气有些傲娇:“闲王,你不是有事和老夫说嘛?”
“什么事?”厉修寒皱眉,一副疑惑的样子。
欧阳剑冷哼一声,不悦道:“你在国公府门口堵了三日,难道不是有事和老夫人说?”
“哦”厉修寒恍然大悟,笑道:“您老说的是朝堂上的事,一码归一码,我夫人说了,她是医者,治病救人是本分,怎么提要求,不纯粹。”
“好,一码归一码,朝堂上的事,朝堂上解决,不要扯到家里来。”
狄明听了这话,暗中松了口气,看来还没糊涂。
他得意的看向厉修寒,冷笑,一番心血白费,活该。
“国公说
的是。”厉修寒坦然说道:“我夫人给老夫人治病,是因为敬佩老夫人的为人,自然不能掺和朝堂之事。若真掺和了,治病之前就应该说清楚,国公爷总不会不顾老夫人的生死吧?方才没说,现在更不该混为一谈。”
说完,拉着秦清的手走了。
欧阳剑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,许久没有说话。
厉修寒的话,正中狄明的心思,老泰山没有因为老夫人的病有所退让,这说明他们还有机会。
他笑着道:“父亲,就应该这样,且不能让闲王拿住咱们的七寸。”
“七寸?你的意思是,若是闲王用此事要挟我,我便不过你母亲的身体,宁死不从?”
“不是,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欧阳剑冷冷地道。
狄明的夫人见夫君吃瘪,上前解释道:“父亲,夫君也是替您担心,为您好。国公府向来中立,从来不参与党争。若是被人知道有人拿捏住母亲的性命威胁您,那齐王如何自处。”
欧阳剑老脸一沉,怒目瞪向二女儿:“闲王和齐王是对立吗?太子现在还在位,你们就公然谈论此事,大逆不道。更何况,
闲王是否贤明有皇上定夺,至少他到现在还没有做出杀兄的举动,齐王呢?别以为不知道。”
说到此,狄明心虚的低头。
“你们夫妻一整晚,叽叽歪歪,说什么闲王别有用心,这话若是传出去,毁了闲王的名声,老夫人方才就想骂你,别忘了,人家是皇子,你算个什么东西,说好听点是个将军,说白了还不是厉家的奴才。”
“闲王妃深夜出诊给你母亲治病,你们嘴里没有一句多谢的话,反倒横加阻拦,你们想干什么?你们自己说,是不是为了利益置你母亲的生死不顾?”
狄明听了这话,眼神闪烁,心里很不舒服。他早已不是依附国公府的毛头小子,他现在可是大将军,皇上见了都要礼让三的人,被他当着全家人的面骂他心里不服气,却又不敢说出来。
欧阳剑虽然很少入朝堂,可威信还在,联盟的事,当朝元老中,只有他一人反对,偏偏皇上就因为他,迟迟不下旨,摆明了给欧阳剑面子。
就凭这点,狄明就不敢得罪欧阳剑。
忍了。
欧阳剑毫不留情的说道:“你们的那点心思,我心知肚明,欧阳家不欢迎你们,你
们回去吧。”
说完,欧阳剑甩袍走人。
留下尴尬的众人,父亲还没有如此对待过狄明夫妻。欧阳剑的一番话,日后让她们如何面对两人。
狄明夫妻固然心里有气,却不敢使性子走人,欧阳氏内姐姐拉到院子里,狄明被大舅子拉到书房,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