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王妃扶着秦清坐在床边,看着辰王妃道:“把手伸出来。”
辰王妃怯懦的抿着唇,最终缓缓的把手伸出来,白皙的手臂上,两道鲜红的印子,看起来异常的醒目。
伤口已经不流血了,只是那外翻的血肉看起来很是吓人。
秦清默不作声,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。知道来辰王府,秦清命人装了些药,没想到还真排上用场。
打了镇定剂,看着原本浮躁的辰王妃慢慢恢复,秦清心里不是滋味。
抑郁症这种病,想要愈合,需要周遭人和环境的配合。
显而易见,辰王妃没有这个条件。
处理还手臂上的伤口,秦清用酒精清晰额头上的伤口,看起来不是很严重:“昨天晚上你摔倒了?”
辰王妃缩了缩脖子,瞄了一眼秦清,尴尬道:“昨晚起夜,不小心磕在桌角上。”
“身边人是怎么伺候的,明知道你这个样子,还不用心些,都拉出去斩了。”文王妃指着满屋子的丫鬟怒吼道。
“王妃饶命啊,奴婢在也不敢了。”众人齐齐跪下,求饶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,她们也不容易,被我熬的,晚上都睡不好。”辰王妃伸手要拉文王妃,
被对方甩开:“好了,没生气了。”
文王妃哼了一声,坐下,却感觉屁股下有什么东西,随手扒拉出来,见是个白色的小瓶,疑惑的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辰王妃脸色微红,尴尬的看着秦清:“那个,大夫说这药和我吃的药相冲,我,我就想着过几日在吃。”
秦清浅笑:“没关系。”
一针镇定剂下去,原本还心烦意乱的辰王妃,脑子瞬间清晰不少:“你刚才给我用的什么,好厉害,感觉压在头上的石头不见了。”
辰王妃对于秦清的医术一直抱有怀疑态度,主要是她那些奇奇怪怪东西,让她看了很是心惊肉跳。尤其是秦清手中的针,好细好长,扎进胳膊里,感觉有些疼。
可疗效是真好,这点她又不得不佩服。
“我早就说过,闲王妃的医术在天启无人能及,你还不信。”文王妃嗔道:“这下知道人家的厉害了吧。”
秦清见她精神不错,调侃道:“现在能和我说说,昨晚到底怎么回事?不会想换个法子死?”
辰王妃眼底淤青,想来昨夜没有睡好,汕汕开口道:“最近出现幻觉的次数越来越多。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
,昨夜起夜,我喊了两声见没人应,便想着自己起来,屋内本来留着灯,不知何时灭了,再后来,就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,我就绊倒了。”
“你说有人在你耳边说话?”文王妃一惊:“这怎么可能?难道昨夜你屋内还有别人?也不对啊,丫鬟婆子还在外间守着,若是有人进来,不可能不知道?”
一连串的问题,问的辰王妃连连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就是幻觉。每次耳边有人念叨,我就开始头疼,就想快点结束这一切,然后就伤到自己,昨夜绊倒也是意外。”
“那人在你耳边念叨什么?”秦清眼眸微眯,面色肃然。
“就是问我是不是很痛苦,若是痛苦的话,撞上去就没事了,一切都结束什么的。”辰王妃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头又开始有些疼了。
秦清起身来到她背后,悄无声息的把银针扎入她的头顶,不一会,辰王妃闭上眼睛。
文王妃诧异的看着秦清,接到对方的眼神,忙上前帮忙。
“她一脸几日没睡好,我扎了她的睡穴,让她好好睡一觉。”
秦清的话文王妃深信不疑,皱眉问道:“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?
可是发现什么异样?”
秦清皱眉:“我现在还不确定,问过辰王妃身边的人才知道。”
文王妃安顿好辰王妃后,跟着秦清到了外间。
辰王妃的娘家姜家,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世家,当年陪嫁的八个丫头,一位贴身的嬷嬷。如今排成两排,都站在两人面前。
“昨日是谁值夜?”秦清兀自抿了口茶,没有看众人的脸色。
丫鬟小厮对视一眼,齐齐看向站在一旁的韩嬷嬷。
韩嬷嬷是辰王妃陪嫁的嬷嬷,更是辰王妃母亲身边的人,这辰王府的下人,谁见了她不屈膝行礼。
如今辰王妃病中,两位亲王妃忽然谈话,她们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。
韩嬷嬷上前对闲王妃和文王妃施礼:“老奴在这先谢过两位王妃。”
自从辰王妃病后,来探望的不少,可真心实意替王妃着想的只有眼前这两位。
文王妃多年前就和主子交好,至于闲王妃倒是让韩嬷嬷意外,不过这两次,她亲眼瞧着,闲王妃只管给主子治病,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管。
韩嬷嬷打消心中的最后的疑虑道:“昨夜是老奴和春杏值夜,院外是明路和双寿。”
秦清
抬眼看着韩嬷嬷,倒是个明白人,继续问道:“昨夜王妃起夜,你们都没有听到动静?”
韩嬷嬷内疚道:“不瞒两位王妃,我家主子这病也不是一两日,我们早已习惯,每到半夜都会打起精神,昨夜也不知道为何,子时还未到,老奴和春杏就困的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