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清气的心肝肺都要炸了,事到如今,他还睁眼说瞎话:“随越都看到了。” 她当初是眼瞎了,才会信他。
厉修寒心虚的别过眼睛,抵死不承认:“瞎说,随越昨日又没去衙门。”他觉得秦清就是虚张声势,炸他。
说来也巧,随越正巧这个时候回来,气喘吁吁的禀报:“王妃,,衙门的人说都看到米家二小姐进去了,至于说了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”
厉修寒大怒,黑着一张脸怒斥道:“随越,你好大的单子,竟敢在王妃面前抹黑本王,你在干胡说,我便把你送去暗域门,让你再也回不来。你想清楚,到底是米家二小姐,还是米家伺候的丫头,说。”
随越蒙了,脑子一片空白,难道自己看错了,是米家伺候的丫头。
可王爷脖子上的红印子可是真真的。
他终于清醒一回,知道自己把王爷给卖了。
随越支支吾吾的道:“属下,属下站的比较远,看的不真切,好像是伺候的丫头。”
秦清一直盯着厉修寒,看都不看随越一眼,眼底的狂怒后转为冷漠。
厉修寒整颗心都悬在半空,紧张的看着她。
秦清站在原地好一会
,最后所有的表情转为冷寂。
她开始只是生气他有所隐瞒,到现在明知他心虚,和米清乐只见不清不楚,却什么也说出来。
昨日衙门里发生何事,只有他们两人知道。
秦清心灰意冷的垂下眸子,对多宝道:“走了。”
她带着多宝朝承平苑走去。
厉修寒恶狠狠的瞪了随越一眼,倒吸心虚没敢追上去。
他不知道如何解释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何事。
晬日他在书房查看卷宗,有些累便在榻上小咪一会,听到有人敲门,便看到米次辅和米清乐进来,至于后面发生何事,他一点都记不起来,直到人走后,柳府丞说他脖子上有红印子,他才发现。
他百思不得不解,叫门房进来问。也都说看到米次辅和米家二小姐捡来,至于为何放她们进来,谁也想不起来。
可为何他也想不起来,两人来了之后到底发生何事。
脑袋里如一团浆糊,什么也记不起来。
他知道秦清生气,这事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,怎么敢上前惹她,只能让秦清想冷静冷静,等气消了然后告诉她怎么回事。
厉修寒吩咐唐梦:“你去看看她。”
唐梦冷着
一张脸,半晌后蹦出一句话:“没想到主子是这样的人。”
说完,转身离去。
厉修寒气的脸色煞白,看着随越转身要跑,怒喝道:“你要敢往前走一步,我就让你长埋于此。”
随越不敢动,垂着头像收起的小媳妇:“王爷,属下错了,不该和王妃说王爷的风流韵事。”
厉修寒恨不得一掌劈死他,当初自己是眼瞎了,还是猪油蒙了心,怎么就留下了他。
“说,当时你都看到了什么?”
随越摇头:“属下看到的是米家伺候的丫头……”
“你他妈的给我说实话。”厉修寒气的吐血,忍不住一脚踹过去:“王妃现在又没在这,昨日到底看到了什么,老实说。”
随越手指了指厉修寒的背后,提醒道:“王妃就在后面,能听到,属下看到的是米家伺候的丫头。”
厉修寒猛人回身,便看到秦清和多宝站在不远处的芭蕉树下,冷冷的望着他。
他扶额,整个人有一种昏过去的冲动,无力的顿在原地,喃喃道:“卿卿,我错了,你愿意听我解释吗?”
见秦清转身要走,厉修寒不管不顾的上前,拉住秦清:“卿卿,不是你想
的那样,你听我解释。”
秦清难得心平气和:“那是怎样的,你说,我就信。”生气归生气,她还是想听厉修寒说出真相,哪怕是滴血的真相。
厉修寒微怒道:“她是来过,但是之后给我说什么,做了什么,我一点都记不起来,不过你放心,她和米次辅一起来的。”
“米次辅?随越说,是一个穿男装的老太太。”秦清淡淡的说道。
厉修寒回头看着随越,眼底疑惑更浓:“你没看到米次辅?你看到的是穿男装的老太太?”
随越猛地一拍脑袋,恍然大悟道:“对,对,对就是米次辅,我就说那衣服怎么那么熟悉,那老太太穿的是米次辅的衣服,绣着仙鹤,没错。”
厉修寒皱眉:“不可能啊,本文问过门房,门房亲自领着米次辅和米清乐进来的,我还亲自给他开的门,不会看错,走的时候也是米次辅啊,哪有什么老太太。”
“进屋之后呢?”秦清似乎抓到了什么。
厉修寒摇头,眸中一片茫然:“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,屋子里发生了什么,到现在都不知道,我出来的时候,柳府丞说我脖子上有红印子,我,……”他
瞄了一眼秦清,小声继续说道:“可我就是什么都记不起来。”
秦清不觉得衙门的人会撒谎:“他们进去了多久?”
“一盏茶的功夫。”
秦清看向随越吩咐道:“去门房问问,是米次辅还是老太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