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氏,你把湘儿和太子的事,事无巨细的说来,特别是被太子妃撞见。”
秦老夫人面色如常,只是语气加重几分。
几日前,当着三房的面,温和慈祥,如今咄咄逼人,反差之大,让郑氏心寒。
奈何关系到秦湘的生死,郑氏不得不低头,秦老夫人是长辈,她是小辈,就算有再多的委屈,也不得不咽下。
听到太子妃待太子走后,亲自带人冲进去。秦老夫人吓的整张脸像粉刷过,白的下人,手中的拐杖紧握。
“回芙蓉苑,没有我的吩咐,不得出门。”秦老夫人懒得在看郑氏一眼,声音低沉的可怕:“日后没事不要去太子府,派人告诉秦湘,好好侍奉太子,没事不要回太师府。”
太子府正是多事之秋,太子侧妃此时爆出丑闻,简直是雪上加霜,日后京城的贵人们提及秦湘,定会讥笑不止,成为宴会上的笑话,连带着太师府都丢人现眼。
郑氏一惊,抬眼看着秦老夫人,声音微颤:“母亲,您这是何意?”
有些话可以敷衍了事,有些话必须挑明。
郑氏心里明白倘若她在秦府服软,那秦湘在太子府便彻底没了依靠,日
后还不任由太子拿捏。
现在直接挑明,她盼望秦老夫人顾忌郑家的势力,能缓和一二。
秦老夫人脸皮一紧,眼底一片冷然。
都怪她平日太过心慈手软,二房才会弄的乌烟瘴气,当初若她坚持,也不会让郑氏进门,更不会有今日的场面。说到底,都是郑氏上梁不正,当初她就是和老二暗中私通,早早有了夫妻之实。
当初若不是看在尚书府的面子上,自是不会让郑氏进门,没想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,不但连累老二削了职位,好好的女儿更是毁在她手中。
现在她还敢问。
“太子府如今正在风口浪尖,你想让太师府怎么办?难道你还想为湘儿出头?”秦老夫人与郑氏对视,一字一句的问道。
“为何不可?”郑氏怒极反笑,索性坐在地上,冷声道:“湘儿在有错也是秦府的女儿,郑家的外孙女,只要老爷开口,太子自会手下留情,更何况,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,太子也有错。”
听了这话,秦正廉再也忍不住怒火,一拍桌子:“贱妇,你还想拉整个秦府下水,做梦。”
换做往日,秦正廉还可以仗着手中的职权,‘
要求’太子一二,如今他就是个闲散太师,只剩太师这点名头,如果在得罪太子,最后的依靠也便没了。
二房不止秦湘一个女儿,还有秦清,就算没有秦清,秦府还有秦瑾兮、秦瑾婉,还有秦沉羽,总会为秦府拉回助力,不能因为一颗废弃,坏了整盘。
郑氏今日似着了魔,态度异常激进,面对秦正廉的怒火,反倒冷然:“老爷,郑家再不济,也还在朝堂,您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辱我们母女,就不怕郑家找上门吗?”
“放肆,没脸没皮的东西。”秦老夫人抄起手边的朝中砸了过去,声音很烈:“你们自己坐下的孽事,让整个秦府兜着,我倒是要问问亲家,他怎么教出如此没脸的东西。”
郑氏来不及躲闪,茶盅砸在她身上,好在茶水转温,顺着衣角往下流,檀色的襦裙变成褐色。
“哈哈……”
郑氏仰头长啸,指着秦老夫人颤抖的问道:“母亲这话说的好昧着良心,当年老爷不过是七品小官,我们郑家可是堂堂尚书府,倘若不是老爷巧言令色,哄骗与我,我又怎会和他早早有了夫妻之实,你们敢摸着良心说,当初不是看
上郑家的权势。”
“你……”秦老夫人气的面皮发自。
“怎么,秦家的遮羞布被掀开,母亲便受不了了,那我的湘儿呢。”郑氏猛然起身,指着秦正廉质问道:“若不是你日日在湘儿耳边念叨,太子侧妃非她莫属,她会早早对太子动心,湘儿委身与太子,还不是替老爷着想,倘若湘儿忤逆太子,老爷以为你还能坐在这。”
见秦正廉一怔,郑氏满眼布满鄙视:“湘儿替秦家踏平荆棘,如今身陷囹圄,秦家却想弃之不顾,我今日到想问问,这难道就是秦家的家风吗?”
秦老夫人守寡三十年,强势早就刻在骨子里,被人指着鼻子骂,今日还是头一遭,心里那股泼辣的劲头猛的上涌,声音如石器撞击,带着股震耳欲聋的尖锐:“好好的一个女儿别你养成这个样子,你还舔着脸说秦家对不起你,是我还是老二,让秦湘不顾廉耻勾引太子。”
“说的好听,为了秦家,那为何当初不说,非要等到东窗事发才开口,你还管舔着脸说为了秦家,不知廉耻的东西。”
秦老夫人猛的一戳手中的权杖,讥讽道:“郑家有如此大的能耐,好
啊,你去求啊,我到要看看,这个时候谁敢往太子府跟前凑。”
“今日,我把话撂倒这,郑家不嫌丢人,太师府还嫌呢,谁有本事谁救。”
郑氏大惊失色,秦老夫人居然当面和她撕破脸,完全不顾念郑家。她心里比谁都清楚,郑家人虽还在朝堂,可势力早大不如前。
郑家除了大房还有些势力,其余各房基本上混吃等死,可以入现在的郑家,就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