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婚事,秦瑾菀喟叹一声:“临出门的时候,我看见秦瑾兮站在门口,她如今被母亲关起来,听说快要成亲了,嫁给外地一小官做填房,那人好像都三十多了。”
秦瑾兮?她不是和平南王世子暗中私通吗?
秦清脑海中浮现那张傲娇的脸,总是得意的仰着头,如骄傲的孔雀。
秦正宁如今在户部挂着闲职,这些年一直依靠二房活着,三房的欧阳氏一直不服气,没少找郑氏的麻烦。
秦清道有些佩服欧阳氏,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吃软饭。
好在,她与三房平日并无来往,秦瑾兮如何好她没有关系。
“庚帖可换了?”秦清问了一句。
“我来之前,听姨娘提了一嘴,刚换了庚帖,还没有下聘,也不知道母亲为何如此狠心。”秦瑾菀到底心思单纯,平日虽不喜对方,此时还是替对方着急:“三姐如此骄傲的人,如今却要给人家做填房,她怎么受得了。”
“听姨娘说,三姐差点自尽,好在身边的人发现的及时,救下来。”
两人讨论的秦瑾兮如今木讷的坐在床边。
一墙之隔的正厅,欧阳氏没了往日的傲娇,眉头紧锁,身边的孙
嬷嬷束手而立,一旁坐着的赵姨娘,规规矩矩的喝着茶。
“姐姐,我看这事不如找世子当面说清楚,必定三小姐和世子两情相悦。”赵姨娘半晌才幽幽开口。
欧阳氏忽然叫她过来,想着就没好事,半柱香后,欧阳氏才支支吾吾把秦瑾兮和平南王世子的事说出来,想着让她在三爷面前求个情。
赵姨娘挑眉,眼角压不住的冷意。倘若三爷知道此事,那莫安堂那位也就知道了,已老夫人平日的做派,很有可能暗中处置秦瑾兮。
欧阳氏现在也不端着,她真的是没法了,自秦瑾兮从柏林寺回来,说等着世子上门提亲,眼看一个月过去,连个人影都没瞧见。
秦瑾兮闹着要出门,被欧阳氏关了起来,昨晚要死要活的差点抹了脖子,儿子还在床上躺着,女儿又这样,欧阳氏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欧阳氏扶着额,一脸的衰败,心里却是满满的不甘,自家女儿出了事,她当娘的自然着急。可秦瑾兮也是三爷的女儿,更是秦府的正经小姐,偏偏每一个人站出来替女儿讨公道。
她不用想都猜得到,一旦事情说开,所有的人都会责怪她,她怎么
能吧恼。
赵姨娘很想嗑着瓜子喝着茶水听故事,可是她是姨娘,只得坐在边上暗自高兴。
“倘若让老爷知道此事,兮儿便真的完了。”
欧阳氏话音未落,却听到门口有人道:“你说什么,不能让我知道?”
两人齐齐抬起头,只见三爷秦正宁大步进来,一脸冷意的等着欧阳氏,又看了看赵姨娘:“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事?”
欧阳氏吓的连忙起身,慌慌张张的陪着笑:“老爷,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,可用过饭,孙嬷嬷去灶上看看”
“不必。”三爷秦正宁打断欧阳氏的话,问道:“说,到底何事?”
欧阳氏眼神闪躲的看向别处,秦正宁脸色铁青,便知事情不小,指着赵姨娘道:“你说。”
赵姨娘犹豫片刻,汕汕开口道:“三小姐和平南王世子背着人偷偷私会,还,还把身子给了世子,如今世子提起裤子不认人,夫人暗中派人和世子联系,世子,世子说,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秦家三小姐。”
她话音刚落,只听大厅啪的一声,秦正廉猛地一拍桌子,恼怒道:“你说什么?瑾兮和人私会?如今人家不认账?”
欧阳氏吓的
退后几步,忙解释道:“瑾兮年纪小,哪懂那人的那些手段,只是一时迷了心窍。”
她没想到三爷这时候会回来,本来可以找个别的由头瞒过去,她气的是赵姨娘故意遮遮掩掩的样子,反倒让三爷起疑心。如今秦瑾兮的事全部抖搂出来,秦正宁还不知如何处置她。
“姐姐,此事瞒不住?对方可是平南王世子,皇上的亲侄子,倘若人家反过来告咱们,秦府的名声便彻底毁了。”赵姨娘为难的说道:“胳膊拧不过大腿,秦府怎么敢和皇族斗。”
秦正宁脸色铁青,等着欧阳氏半晌说不出话来,赵姨娘的话,比打的一顿还来的羞辱。自家女儿和人私会,坏了身子回来,如今扯住这么多事,他只是礼部一个管事,可不是什么朝廷大员。
平日里借着二房的名声,巴结着上次,才能有现在的安稳,先是儿子折在秋试上,如今女儿不顾脸面不顾名节的往男人身上贴,他气的差点背过去去。
身为男子,他如何不知平南王世子的打算。平南王是唯一一位有实权的王爷,手中握有二十万大军,这样的皇家,岂是她们一个庶出的小官能攀上的
。
秦瑾兮不长脑子,欧阳氏怎么也跟着糊涂,那滔天的富贵是好,岂是人人都能肖想的,如今没捞到半点好处,还把女儿给赔了进去。
秦正宁狠狠的砸着胸口:“真是造孽啊。”
欧阳氏心里更加害怕,带着哭腔道:“老爷,您不能不管瑾兮,她可是您嫡亲的女儿,如今被人骗了清白,如何该如何是好,难道要一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