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正廉郁闷了几日,便想通了,日子还要过,总窝在家里官职怎么会回来。想着请平日来往密切的好友喝几杯,帮他出出主意。
永昌伯府三爷林文敬和秦正廉关系不错,府里人把人引导花厅,林文敬迎了他两步:“你到还有心情来我这,朝中都乱成一团了。”
秦正廉见林文敬穿着家常的中衣,连襟扣松松垮垮的交错在一起,瞧着像是刚起来的样子,不禁问道:“这都要晌午,你猜起来,今日不用去羽林军当值?”
林文敬托关系在羽林军挂了个职,和正了八经的御林军、京畿卫没法比。他整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休沐的时间比应值的时间还要多。
他嘬了嘬牙花子,接过小厮手中的茶,漱了口,身子歪在困在的太师椅上:“就那点银子,还不够我一顿茶钱,若不是家里逼的紧,我才懒得去。”
说起来,永昌伯府可是正经的伯爵,可惜林文敬是林家老三,轮不到他,好在没有分家,吃穿用度虽有大房掌控,可该给的一份也不少。
林文敬又抻着个羽林军的职位,日子过的很是逍遥。
与他比起来,秦正廉就显得有些底气不足,
祖上没有庇护,只能靠他自己努力,不说别的,但看林文敬身上的穿着打扮,就让秦正廉嫉妒。
投胎也是个技术活,谁让他没摊上个好爹呢。
林文敬抬手花厅的小厮退下,他贼兮兮的一笑:“你那美娇娘快生了吧,恭喜恭喜啊。”
说到茜娘,秦正廉心里有些着急,也顾不得脸面,凑到林文敬跟前坐下:“你帮我想个法子,老夫人到现在还不松口,我都要急死了。”
林文敬挑眉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:“难道茜娘肚子里的种不是你的?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,自然是我的。”秦正廉略带恼怒的看向对方。
林文敬不自在的咳嗽一声,汕汕道:“那你还怕什么,到时候生出个带把的,还怕老夫人不接回去。”
这点秦正廉想过,可茜娘呢?
“怎么?担心你那美娇娘被老夫人拒之门外?”
被说中心事,秦正廉有些难为情:“你就说帮不帮忙吧。”
“那要看怎么帮了?”林文敬抿了口茶,笑呵呵的说道:“若是把人接到我府上,我看成。”
两人早已熟稔,说话百无禁忌,饶是如此,秦正廉脸色还是有些难看,护不住自己的女人
,着实打脸。
林文敬啧啧了两声,拍了拍秦正廉的肩膀:“行啦,别拉着长脸,走,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秦正廉烦躁的拨开对方:“你还能有什么好地方?”
除了花楼还能去哪?
林文敬白瞎了他这个名字,文才半分没有,吃喝嫖赌却样样精通。秦正廉刚开始和他交往,是冲着伯府的名声,后来,两人就拧巴到一块了。
“快点,别喝了,那有的是好茶。”林文敬夺过秦正廉手中的茶杯,催促道:“去晚了可没地,你快点。”
林文敬弄的神神秘秘,秦正廉开始感兴趣起来,一路上问个几次,对方都不曾告诉他。
两人沿着正街走,然后拐带西直胡同,这是临街的后身,铺面自然不能与临街相比。
秦正廉越发奇怪,林文敬是出了名的挑,吃穿用度那样不是最好的,来后街,往日可从来没有过。
“西直胡同有什么好逛的,你到底带我去哪?”
林文敬不去理会秦正廉,快走几步,指着前面一处铺面,道:“到了,就这。”
秦正廉盯着铺面看了许久,这样的铺面京城多得是,也没有什么特别,若真有什么不同,就是这铺面
连个招牌都没有。看起来很是奇怪。
可进出的人却衣着光鲜,贵气逼人,掉起秦正廉的胃口。
秦正廉跟着林文敬进了铺面,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,一水的花梨木,按照地步摆放,不管是摆设还是墙上的字画,无一不彰显着雅致,但看这些,像极了茶社。
两人继续往里面走,抬头硕大的‘墨阁’映入眼帘。
林文敬熟门熟路的继续往前走,迎面招呼的小二笑着点头:“爷,您来了,今日想玩什么?”
“今天都有什么,报上来。”
穿着缎面长衫的小二,彬彬有礼的介绍道:“今日东家开了色子、四色牌、牌九。上次跟您一起来的高大爷已经进去了。”
林文敬笑着从袖笼里摸出一张票子丢给小二:“给我压色子,我先去看看高爷。”
小二恭敬的施礼,温和道:“高爷在二楼,二位爷请。”
林文敬边走边和秦正廉解释道:“这墨阁可是京城出了名的好地方,背后的东家可是高手,每天开什么,不依着客人而是依着东家的心情,你瞧见一楼穿蓝色缎面长衫的人没有,那是聚宝阁的东家,还有他旁边的那位,可是红满楼的少东
家,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。”
“你别看这铺面小,五脏俱全。”
秦正廉不以为然:“我瞧着地方到不错,可终究是赌坊,咱们身为长朝廷命官,总出入这种地方不太好。”
他那太师的劲头摆上来,还真有点长者的意思。林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