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梅和秋莲似见到主心骨,连忙迎进殿。
她们是奴才,在这偌大的行宫,那个不必她们身份尊贵。两人既担心王爷和王妃的安危,又不敢太过催促黎大人,唯恐一句话说的不对,惹恼了对方。
现在好了,文王和大少爷来了。
两人多日忧思,人都瘦一圈。
秦沉羽兀自坐在椅子上,看着两人:“这几日,可有大小姐的消息?”
冬梅闻言,红了眼眶,扑通跪下:“是奴婢无能,至今还找不到大小姐。”若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,她也别不活了。
秋莲忙跟着跪下,这几日,两人早慌了神,饶是稳重的冬梅,也日日寝食难安,更何况她欢脱的性子。
秦沉羽对二人并没报多大希望:“起来吧,说说大小姐是如何遇刺?”
两人对视一眼,起身。
待听完秦清遇刺的经过,秦沉羽面色阴沉:“你是说,大小姐骑马是临时起意,事先根本没有通知王爷?”
“是,那日早膳后,王妃觉得无聊,便让喜鹊带她去骑马。王爷是处理完公务,才去的后山,事先并不知情。”
“喜鹊是谁?”秦沉羽道。
冬梅解释:“喜鹊是厨房郭
嫂的女儿,今年五岁。王妃很喜欢那孩子,便时常叫过来一起玩。”
大少爷问起喜鹊,冬梅皱起眉头,转念一想,喜鹊只是个孩子,根本不知大人见的弯弯绕绕。
若说喜鹊有害人之心,她不信。
秦沉羽默不作声,沉思。
听冬梅的意思,杀手应该早就埋伏在行宫周围,就等着秦清和厉修寒落单。至于行宫,有没有他们的内应……秦沉羽眸中泛起寒光。
他虽懒散,很少过问朝中之事,可也知晓,太子自祸乱后宫后,便被皇上嫌弃,如今的太子夹着尾巴做人,表面上做事中规中矩,看起来良善无害,背后如何,那还要看太子的良心。
秦沉羽冷笑,他可不认为当今太子是个有良心的人。
闲王府在太子禁闭期间,收敛不少人心,明白人都知道,那是闲王妃贤德,可就怕太子不这么想。
厉修寒缠绵病榻多年,一朝得势,风头更是改过几位哥哥。换做谁都要试探一番。
是真病,还是韬光养晦,总要弄个明白。
秦沉羽叹了口气,这就是皇家,哪怕是你病,还是残,只要威胁到他们,你只能死。
厉修寒今年二十三岁
,按照御医的说法,只有两年的活头。哪怕如此,京城的那几位也不放过他们夫妻。
这就是皇家的悲哀,哪有什么亲情可言。
那位子,犹如冷血寒窗的地狱,困住多少人心。
冬梅和秋莲不知秦沉羽的心思,内疚没侍奉好王妃,当时就应该和王妃一起走,省的在行宫担惊受怕。
“去把喜鹊叫过来,就说我有话要问?”
秋莲听了,转身出了内殿,不一会领着一个穿花布衣衫的小女儿进来。
喜鹊学着大人的样子行礼:“奴婢喜鹊,见过大人。”
她不知眼前之人是谁,在她眼里只要能做到中间那把椅子上的人,都是大人。
可能是在秦清的宫中,喜鹊自动把眼前之人归结为好人,并未表现的紧张,反倒直视秦沉羽。
秦沉羽道:“喜鹊,我问你,是何人让你告诉闲王妃,去后山骑马?”
喜鹊歪着头,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懵懂:“回大人的话,没有人告诉我。”
“那你为何知道,后山可以骑马?”
“往年京城里来人,都是去后山啊?”喜鹊说的理所当然,见上首之人面露哀思,怯生生的上前一步。
秦沉
羽心里不甘,他本以为自己来了,能帮上秦清,却没想到,什么都做不了,对任何事,一无所知。
往日洒脱,无所谓的他,有些懊悔。
沮丧的垂下头,只是那双红着的眼,若火焰般让人不敢靠近。
“哥哥。”
秦沉羽心下一震,抬头对上喜鹊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,努力扯出一抹笑意。
“哥哥,可是想姐姐了?”幼稚的声音,若睫羽般拨开深藏已久的东西。
秦沉羽的哀思顿在眼角,眸底的尴尬一闪而过:“哥哥只是担心妹妹找不到回家的路。”
他亲自去过崖底,深不见底,饶是武功高强之人,也生还,更何况是秦清。
喜鹊实话找到的战友,抿着嘴角,低声道:“我也担心姐姐。”
是他多想了,她不过是个孩子,秦沉羽苦笑,把喜鹊抱在怀里,想着秦清能与喜鹊接近,想来这孩子定是个小可人。
喜鹊从怀里掏出一块点心,皱着眉,看了半晌,最终掰了一半递给秦沉羽:“哥哥,吃点甜的,心情会好,这是姐姐说的。”
“大哥,别总皱着眉,多笑笑,你笑起来很好看。”
“大哥,尝尝,我做的好不好吃
。”
“秦沉羽,别以为你是我大哥,我就不敢打你。”
往日的一暮暮在秦沉羽脑子划过,他含笑的接过:“谢谢。”
看着粉嫩软糯的点心,他一时五味杂陈,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