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修寒支支吾吾在秦清身边撒转,秦清没好气的拿起身边的枕头,忍了过去:“出去。”
厉修寒那肯,厚着脸皮凑上前:“我错了,别生气,我也是刚知道。”
“那为何不告诉我,让我整日担惊受怕。”秦清现在看到他就烦:“你是不是早就看上米家姑娘,现在正中下怀?”
“真不是,我发誓。”厉修寒道:“前几日我进宫,父皇问起孩子的事,顺嘴提了几个人命,我瞧那意思,想往闲王府塞人,还好我机警,猛咳嗽几声,打算父皇的话,没想到他会找你,还与你说米家的事。”
“那你不早说。”秦清气的甩开对方的手:“你是不是一定要有侧妃?”
“不是。”厉修寒伸手摸着她的肚子:“父亲问孩子的事,只要堵住他的嘴便是。”
“少来。”秦清打掉覆在自己肚子上的手:“孩子只是个由头。我看你们兄弟几个都有侧妃,你是不是也想?”
“冤枉啊。”厉修寒惆怅的很,警惕的挺直身子:“我有你就够了,从未动过别的心思。”
秦清冷哼一声:“宁可相信世上有鬼,也不能相信男人这长嘴。”
厉修寒嘴角微颤,好,好有道理的话。
他心里也堵得慌,这段时间他努力表现,为的就是在皇上面前有个好印象,到时候皇上能看在他功绩的份上,放过他。
要什么侧妃,他现在的日子好的很,弄个人进府,秦清肯定天天和他吵。
想到那种日子,厉修寒心里就烦躁。
当这种事情,压根容不得他做主,他们几个兄弟,出了太子之外,侧妃,通房,哪个不是皇上下旨赐的。
就算他态度强硬,死不低头,可圣旨一下,他还能抗旨不行,还是没办法。
他很喜欢和秦清两个人的生活,宁可背上病秧子的罪名,也不想有人进府。谁能想到即便这样,还是有人愿意,他还能怎么办?
秦清见他眉头紧皱,问道:“你真不愿意?”
“当然。”厉修寒把人抱起,放在腿上:“我只要你一个人。”
“不如这样,你就说你不同意,不过会背上善妒的罪名。”
善妒什么的,她到无所谓,谁在乎那些虚名。
厉修寒道:“你现在是天启的功臣,你若开口,皇上总要给几分面子,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子,无足轻重。所以,此事还需王妃出马。”
秦清看着他: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“不悔?”
“不
悔。”
她缓了口气:“此事比较难办,那日在御书房门口遇到米次辅,瞧他的脸色,似乎很满意这门婚事,你平日与米次辅可有交往?”
厉修寒摇头:“未曾,米次辅是内阁之人,为了避嫌很少与朝臣来往。”
他也奇怪,米次辅怎么会盯上他。
秦清知晓,帝王平衡术之一就是联姻,皇子联姻是为了拉拢势力,皇上联姻是为了巩固皇权,都不是为了儿女。
细细想来,那个米清乐也是个可怜之人。
她猛的摇摇头,自己还在泥潭,有什么资格可怜别人,保不齐人家巴不得跳进来。
有了厉修寒的再三保证,秦清心里舒缓了不少,林海进来询问,何时回府,秦清在西桥呆了两日,急需去汤池泡泡,顾不得许多,直接回了别院。
秦湘立于秦家粥棚前,看着闲王扶着秦清上了马车,眸底泛起阴冷。
香草上前低声问道:“小姐,咱们上哪去弄五千两。”
自从郑氏被降为姨娘后,吃穿用度大不如从年。以往郑氏主持中馈,暗中贪污不少,花钱大手大脚,从未计较过。如今两手空空,坐吃老本,才两个月,便有些吃紧。
秦湘身为秦府的二小姐,从小锦
衣玉食,暗中又有母亲帮衬,从未银钱发愁过。如今缺缺五千两便难住她。
“闭嘴。”秦清低声训斥:“此事回去再说,切不可让父亲知晓。”
“是。”
秦湘正在烦躁之际,见一人走来,待看清来人,心里一喜,施礼道:“臣女,参见世子。”
厉凌轩一身绛紫色长衫,神色飞扬,见私下无人,快步上前搀扶:“此处无人,又何必拘礼。”
秦湘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,躲开对方,此处人多眼杂,被人瞧见,传出什么留言可不好,她掩饰好自己的情绪,抬头道:“礼数不可费。”
自那日船上欢愉后,厉凌轩又约了几次秦湘,都被对方婉言拒绝。今日听说她来了西桥,厉凌轩急匆匆赶过来,没想到真让他逮到。
“你我又何必多礼。”
秦湘对香草试了个眼色,香草警惕的扫了一眼四周,退后几步。
厉凌轩道:“刚才见你去了闲王妃营帐,可是有事?”
秦湘咬着唇扭过头,强忍着眼泪:“无事。”
越是如此,厉凌轩越是想知道:“你同我说,难道你不信我。”
“不是。”秦湘转过头,眼泪盈盈欲滴,娇弱的容颜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:“我,
我就是觉得委屈。”
“别怕,说与我听。”
“米家妹妹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