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海规矩的禀报:“王爷,王妃,萧神医派人传话,桃园出事了。”
秦清一怔,顾不得许多,从厉修寒身后闪来,急声问道:“可是孩子出事了?”
“是,王妃。”林海说。
桃园的事,厉修寒听秦清说过,两人对视一眼,一种不好的预感,萦绕在两人之间。
“备车。”厉修寒抱起秦清就往外走。到了车上,把人揽入怀中:“先闭会眼。”
秦清点点头,一会有场硬仗要打。
半柱香后,马车停在桃园没扣,随越在门口等着,见主子来了,快步迎上前。
秦清是真的累,本以为只是闭会眼,没想到睡过去。
随越见主子抱着王妃下车,欲要张口,被厉修寒瞪回去,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。
萧容走进内室,便见厉修寒为秦清掖好被子,脚下一顿,退出内室。
厉修寒安顿好秦清,走到院中,见萧容独自站在桃树下,缓步走了过去:“连你都治不好。”
萧容自嘲道: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半晌后,情绪略显低落:“那孩子才四岁,来桃园之前,一顿饱饭都未吃过,造孽啊。”
闽纪一代,时常发生水灾,朝廷每年都拨款,
堤坝修了一年又一年,水灾也跟着一年又一年,真不知朝廷那些钱都去了哪。
皇上对此不以为然,更有官员放言,只要闽纪一代没人,也就没有难民可言。
说这话的人,就该入地狱。
闽纪,占地十二万公里,人口六十五万。让天启放弃六十五百姓,真不知这人是脑子有病,还是一团浆糊。
“你何事如此悲秋。”厉修寒伸手抚摸桃树上的嫩芽:“生老病死,你见的还少吗?”
萧容闻言,来了脾气,气呼呼上前直视厉修寒的眼睛:“是,我悲秋伤春,那又如何,我就是优柔寡断,见不得百姓受苦,我恨不得自己长处三头六,可是,可是……”
说着,说着,声音便的有些嘶哑。
厉修寒轻轻拍了拍萧容的肩膀,叹了口气:“我们不是他。”
萧容转头看向厉修寒的侧脸,与那人无半分相似,他苦笑,他逼他有何用,他如今自身难保,前面还有五个哥哥压着,就算他谋略过人,又如何,他不想,他还能杀了他不成。
厉修寒缓缓低下头,那个位置,他从未想过,不论谁问,他亦如此。可今日,萧容的捂住,让他有所动摇。
杀父弑兄,他做不出来。即便父皇不喜他,各位哥哥从未对他有过兄弟之情,可他还是下不了手。
“常言道,娶妻娶贤,妻贤夫祸少,一国何尝不是一个家,皇后心狠手辣,背后柳家狼子野心,暗中不知残害多少皇子。如今皇上康健,柳家公然收敛钱财,致使闽纪百姓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。你身为皇子,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,不要告诉我你不知。”
萧容字字诛心,让厉修寒退无可退,辫无可辩。
柳首辅为了扶太子上位,这些年暗中大肆收敛钱财,闽纪的赈灾款有一半多入了太子府。
以往柳家还暗中操作,有所顾忌,自从皇上对太子有请必应后,便肆无忌惮。众人明知赈灾款入了太子府,却敢怒不敢言。
“我知又如何,我不知又如何。你让我残害手足,若换做是你,你下的去手。”厉修寒啪的一声折断一根桃枝。
“你别忘了,我从未享受过皇家半分恩典。”
萧容眉心一紧,紧握的手缓缓松开,似掀开黑暗的抹布,他欲言又止,话到嘴边,又咽了下去。
是啊,他有何资格要求厉修寒。
他不欠天启的,而是天启皇室
欠他的。
犹记两人第一次相识,衣衫褴褛,瘦骨嶙峋,哪有半分皇子的贵气。他蜷缩在火堆旁,瑟瑟发抖,额头布满冷汗。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晌午,他却犹如坠落冰潭。
后来他求师父医治他,在后来厉修寒来医仙谷。
算算两人认识已有六年有余。
厉修寒身上的寒气,慢慢回落,开口问道:“你叫清儿过来,所谓何事?”
提起秦清,萧容才缓过神,解释道:“师妹研制的药,对其中一个孩子有效,对另一个却不明显,我想着,可能是体质问题,想请师妹过来看看。”
厉修寒眸色中带着诧异,他盯着萧容看了许久,似乎在辨认对方话的真伪。秦清能治毒素?
萧容看出对方的疑惑,解释道:“师妹最近很奇怪,她那些东西,我从未见过,那些药更是稀奇古怪。不过,对毒素却有效。”
厉修寒想起刚才秦清实验室的东西,点点头:“的确,有事她也说些奇怪的话,我从未听过。”
萧容摸索着下巴,思索,到底你那里出了问题,最后烦躁的挠挠头:“不管了,反正她就是我师妹,如假包换。”
他抬头问道:“这样的秦
清你不喜欢吗?”
何止是喜欢,是太喜欢了。
厉修寒嘴角微勾,转头看向屋内,想起昨夜秦清的睡姿,忍不住轻笑出声。
萧容见对方一脸的春心荡漾,无奈的翻了翻白眼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,桃园的安全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