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向她作甚?”凌贵妃的神色,取悦了皇上,伸手把人揽入怀中:“在这后宫,朕就是宠你。”
凌贵妃娇柔的依偎在皇帝的胸口,神色无半分变化。
站在二道门的苏伏,暗自佩服,凌贵妃在上一步,可就是皇贵妃。自开国以来,第一位皇贵妃。
能得皇上如此宠爱,前无古人。
凌贵妃身上的真实,不做作,把皇上当夫君看待的人,太少了。
“那,臣妾谢恩,不过,有个要求。”
皇上轻笑:“香儿,还是第一次如此正式,说来听听?”
“进位的赏赐,臣妾想用来设立个‘感恩’局,日后宫里的公公、嬷嬷老了,可以去感恩局领一份安家费。”
“就这?”
“难道还可以有别的?”
皇上欣喜的拍了拍她的后背,:“依你,都依你。”
“臣妾谢过皇上。”
凌贵妃粲然一笑,带着几分少女的天真。
“瞧你欢喜的样子。”皇上捏了你凌贵妃的鼻尖:“苏伏,传旨。凌贵妃温良恭俭,品行贤柔,册封为皇贵妃。”
“臣妾谢皇上。”
伺候完皇上,凌皇贵妃扶着宫殿出了御书房。路过苏伏跟前,低声道:“苏公公,记
得到感恩局登记。”
苏伏一喜,急忙谢恩:“老奴,叩谢凌皇贵妃。”
待送走,凌皇贵妃后,苏伏进了御书房,低头继续批阅奏折的皇上,倏然开口,吩咐道:“给朕盯着景仁宫,别让凌皇贵妃受委屈。”
“老奴遵旨。”
皇上犹豫片刻:“老九,御医怎么说。”
“回皇上的话,御医说闲王伤势严重,若能熬过昨夜,便还有的救。”
“若死不了,请他进宫。”
“是。”
苏伏转身出了御书房,到门口,看了一眼未央宫方向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,吩咐苏安,去闲王府传旨。
厉修寒接到圣旨,就算爬也要爬到皇宫。随越明知这些伤对主子,并无性命之忧,可还是抱怨道:“主子都这样了,皇上还让您入宫,他的心是铁做的嘛。”
林海无奈的摇摇头:“现在若皇上不让王爷进宫,心才是铁做的。”
随越不解。
“肯给机会让王爷解释,说明皇上并没有完全信此事。”
随越听完,恍然大悟,看向主子又犯愁:“可主子的伤。”
“主子早就安排好,马车已在门外备好。”
待三人到了大门口,随越才真的佩服主子,
马车上厚厚的锦衾,软的如同棉花,他和林海扶着厉修寒上了马车。
一路由苏安引着,直接到了御书房。
听到里面苏伏的产传召。
厉修寒原本刚毅的脸上,倏然布满了汗珠。
不过十几步的台阶,厉修寒走的如同蜗牛,每一节都有汗珠砸下来。
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挪,腿上的伤口洗漱崩开,拉出一条长长的血渍,直逼御书房。
苏伏见了,一怔,没想到闲王的伤势如此严重。
本以为御医夸大其词,有侍卫护着,能伤到哪,如今看来……
皇上见了,眉头紧皱,阴晴不定的眸子,带着审视。
即便受伤,宫里多得是止血的药,伤口现在还在流血,摆明就是卖惨。
厉修寒豆大的汗珠,从脸颊的两侧,顺着脖颈流入,渗透衣衫。这些伤虽有唬人的成分,可有几处却是实打实的,渗出的血,更不参假。
撕心裂肺的痛,有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噗通一声跪下,腹部的伤口悉数裂开,血渍渗透衣裳溅出来。
厉修寒感觉天旋地转,两眼发黑,须臾间,没了知觉。
他被抬进侧殿,秦清就在侧殿,看着浑身是血的厉修寒被抬进来。
眼泪直接迸出。
皇上跟着进来,便看到秦清手足无措的跪在床边,放声大哭。
“杀人不够头点地,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。”
“大胆。”苏伏怒吼一声:“闲王妃,切勿失言。”
秦清冷笑出声,脖子一横,双眸带着清冷与倔强:“失言?人都要死了,你们满意啦。我说错什么,坏人不该遭报应嘛,还是苏公公觉得,皇子犯法可以就不用负责?”
“你?我何曾说过。”苏伏眼光扫向皇上,见其面色阴沉,唯恐被皇上猜忌。
“正好,皇上在,您帮儿媳屡屡,他一个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病秧子,到底有何‘本事’,被刺杀。”
“闲王妃,放肆。”苏伏真的怕了,这闲王妃是不是疯啦,居然敢质问皇上。
皇上抬手,冷傲的双眸微眯,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气:“闲王妃,觉得不公?”
秦清豁出去了,直视皇上,质问道:“皇上觉得公平?厉修寒四岁丧母,本该享受父爱的时候,却被皇上扔出皇宫,四岁的孩子,连字都认不全,却要撑起偌大的王府,皇上觉得公平?”
“他身种剧毒,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皇上可曾怜惜过,
可曾想过调查清楚,还他一个公道,没有。”
“这些年,他困在闲王府,如同坐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