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,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,她的手劲极大,指甲都嵌进了我的肉里,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坚持住!”我努力站稳身子,目光却被高台上的一个东西吸引住了。只见在蓝色的火焰中,缓缓升起了一个黑色的盒子,盒子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,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。那个高个黑袍人神情肃穆,双手向前伸出,十指大张,急切地想要接住那个缓缓升起的黑色盒子。他的身子微微前倾,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就在他即将碰到盒子的瞬间,一道闪电骤然划过洞穴,那光芒惨白刺眼,瞬间将整个洞穴照得如同白昼。紧接着是一阵沉闷的雷声,“轰隆隆”,好似战鼓擂动,震得人心惊胆战。黑袍人们顿时慌乱起来,原本整齐有序的队列变得杂乱无章。有的黑袍人开始四处乱跑,嘴里还念念有词;有的则呆立在原地,不知所措;还有的干脆直接瘫倒在地,瑟瑟发抖。原本庄重的仪式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。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我满心疑惑,惊讶地问道。阿宁眉头紧皱,快速地摇摇头,说:“不知道,但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。”就在这时,洞穴里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。那风来得迅猛异常,呼啸着席卷而来,沙石尘土被卷得漫天飞舞。吹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,我只能紧紧地闭着双眼,用手护住头脸。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声音,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,那哭声凄惨哀怨,让人毛骨悚然;又像是有人在愤怒地怒吼,那吼声震耳欲聋,仿佛要冲破这洞穴的束缚。等风终于停了,我艰难地睁开眼睛,发现那些黑袍人已经不见了踪影,只剩下高台上的蓝色火焰还在熊熊燃烧,那个黑色的盒子依旧静静地悬在火焰上方。“我们上去看看。”阿宁说着,站起身来,她的衣衫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,发丝也被吹得遮住了半张脸。我犹豫了一下,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,七上八下,但还是咬咬牙跟在她后面走上了高台。越靠近火焰,那股炙热的气息就越强烈,仿佛要把人烤焦。阿宁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她的手在颤抖,看得出她内心的紧张。想要拿起那个盒子。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盒子的瞬间,一只苍白的手从火焰中伸了出来,那手瘦骨嶙峋,青筋暴起,紧紧地抓住了阿宁的手腕。“啊!”阿宁发出一声尖叫,那声音在洞穴中回荡,充满了恐惧和惊慌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后退了几步,定睛一看,只见一个身影从火焰中缓缓走了出来。他全身都被一层浓黑的雾气包裹得严严实实,任谁也瞧不见他的面容。那雾气好似有生命一般,不停地翻涌着,而从他身上散出的气息,阴冷得像寒冬腊月里的冰碴子,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,让人从头到脚都止不住地颤抖。“你们不该来这里的。”他的声音就像破旧的风箱被用力拉扯,低沉又沙哑,好似是从那深不见底的地狱最底层传出来的。“你是谁?”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哆哆嗦嗦地问道。他闷声不响,只是缓缓抬起手来,刹那间,一股好似能摧毁一切的强大力量朝着我们猛扑过来。我和阿宁就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,毫无招架之力,一下子就被这股力量狠狠击飞,而后重重地砸在了地上。我只觉脑袋里“嗡”的一声,眼前顿时黑得如同墨汁,就此失去了意识。也不知到底过了多长时间,我才悠悠地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竟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所在。周遭黑漆漆的一片,伸手不见五指,只有在极远的地方,有那么一点隐隐约约的光亮。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,咬着牙挣扎着站起身来,迈着踉跄的步子朝着那光亮的方向一点点挪去。等走近了一瞧,原来是一个能出去的口子。我快步走出出口,发现外面是一个幽深的山谷。山谷里浓雾弥漫,浓稠得像化不开的糨糊,根本看不清周围是个啥样。突然,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。我慌忙回头看去,可眼前除了白茫茫的雾,啥也没有。“是谁?”我扯着嗓子大声问道。依旧没有人回应我,只有那脚步声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我的心又“砰砰砰”地剧烈跳动起来,手也不自觉地把手中的手电筒握得更紧了,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,准备迎接那不知是什么的危险。就在这时,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