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有何贵干?”
田猛紧紧皱起眉头,印象中自己可不认识什么瞎子。
范季笑着说道:“本座听闻农家烈山堂田堂主实力不凡,不在胜七之下,特来见识见识,不错,你很不错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走。
似乎真的只是来见识一下这个农家烈火堂堂主。
田猛和田仲面面相觑,看得一头雾水。
“国师对那田猛有兴趣?不如我让人把他叫上来陪国师喝几杯。”
二楼包厢中。
坐下之后,雁春君方才问道。
范季端起绯烟给他倒得酒,闻言手突然抖了一下。
摇头道:“没兴趣。”
我直的,对男人真没兴趣。
上去问一声,只是不想回头杀错人而已。
月神在旁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。
她本以为范季刚才是要帮她出口气,可没想到他只是上去问了一声便走。
早知道这样,刚才不如自己动手了。
听范季这么说,雁春君也没再多问。
铮~
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响起一道琴声。
同时看台四周嘈杂的议论声也随之停下。
“哈哈,开始了!”
雁春君高兴地拍着手站起来朝下方看台看去。
灯火通明的妃雪阁忽然暗了下来。
至于绕梁琴声在叮叮咚咚地响起。
“这琴声有些怪。”
绯烟懂得音律,听了片刻后突然轻声开口。
“听似如流水潺潺般连绵,实际却稳中带乱。”
月神不甘示弱,也说出自己的理解。
范季闻言道: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,求而不得,弹琴的人心乱了,琴声自然也就乱了。”
绯烟侧目看去,好奇道:“夫君知道原因?”
范季笑着说道:“这弹琴之人名为高渐离,是妃雪阁的琴师,音律方面颇具造诣,只负责在那雪女表演时演奏。”
绯烟和月神都是聪慧之人。
听他这么说很快便明白了背后的原因:
绯烟轻轻点着头道:“原来如此,那高渐离钦慕雪女姑娘,但郎有情妾无意。”
看台边的雁春君闻言嗤笑一声。
满是不屑道:“一个小小的琴师就想吃天鹅肉,未免太过痴心妄想。”
说完,他回过头来看着坐在那里没动的三人道:“就要开始了,国师不来这边观赏吗?”
他好奇范季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来带眼视物的。
但不管怎么样,你坐在屋子里难不成就可以看到?
范季摇了摇头,拒绝道:“有心便可,坐在哪里,站在哪里,都一样。”
他不用去便能感知到整个妃雪阁的全貌。
绯烟和月神身为女子,对此兴趣本就不大。
于是,三人便坐在那里一动未动。
雁春君无法理解。
无法理解那便不理解。
琴声已久,原本暗淡的妃雪阁内突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烛光。
紧接着,一盏盏烛火像是蔓延的火龙般,围绕着中央的飞雪雨花台亮起。
火焰在光可鉴人的舞台边跳动,宛如一个个赤红的精灵舞蹈。
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从屋顶照下,将整个舞台照得如同白昼。
妃雪阁内的温度骤然下降。
一片片洁白的雪花纷纷扬扬,一条白绫从上方垂下。
一名身着浅蓝舞裙的女子手握白绫,如同一片轻盈的花瓣般从天而降。
一头光泽亮丽银白色及腰长发夺目非凡。
身姿婀娜,肤白胜雪。
盈盈一握的妙曼腰身细若杨柳。
于飞舞的雪花中缓缓降落,像是仙子临凡,出尘绝艳。
妃雪阁中鸦雀无声。
双双目光齐齐落在舞台上。
人人面露痴像,惊艳当场。
雪女静立不动,脖颈微扬,修长的双臂如同羽翅般展开。
好像一只高傲的天鹅傲世而立。
铮~
琴声骤然。
雪女也随之开始舞动。
双臂轻摆,两条水袖舞得人眼花缭乱,令人目不暇接。
玉足轻点,整个人便如鸿雁般在舞台上闪转腾挪。
静若处子,动若脱兔。
舞姿轻盈,飘然若仙。
忽快忽慢,或急或缓。
娇躯柔若无物般翩翩起舞。
真正诠释了什么叫做婉若游龙翩若惊鸿。
美眸在舞台边火光的照映下,仿佛有水波荡漾。
目之所及,令人心跳不已。
一曲终了,一舞倾城!
台下寂静了许久,才骤然爆发出一阵海啸般的掌声。
雪女嘴角含笑,朝四周欠了欠身子便退了下去。
直到到了后台的换衣间,她才徐徐出了口气。
每一次登台表演,对她来说都是一次考验。
若是演砸了,自己造人耻笑是小,妃雪阁的名声被毁才是大事。
不过幸好,从刚才的反响来看,这次表演很成功。
雪女心情愉悦地坐在梳妆台前。
休息了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