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领锋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末将不敢,只不过凌王殿下从未入过军营,不知民生疾苦,末将能够理解。”
武领锋的大将军职位,是在战场上血拼下来的,他不喜官场上那套虚与委蛇,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。
对祁成凌恭敬有余,但也不惧他凌王身份,对于祁成凌的做派,他看不过眼,自然是要说的。
祁成凌被他一番话说的面子全无,他隐忍不发,反而挂着笑脸,只不过,他这脸上的笑意,多少带着冷意。
“武大将军高见,本王对民间疾苦确实知之甚少,然而本王铭记,身为大夏之嗣,自当以开疆拓土为己任,武大将军,你觉得呢?”
武领锋道:“开疆拓土自是没错,但也要分清局势,如今大夏正值内部建设之初,圣上主张和平,凌王殿下若一味追求扩张,恐会引发民怨,动摇国本。”
“殿下是皇族血脉,理应以国家稳定为重,而非仅仅着眼于疆域的拓展,况且,治国如烹小鲜,需谨慎而行,不可急躁。”
祁成凌闻言,眉头紧蹙,脸色颇为难看,但武领锋油盐不进,只会妨碍他做事。
“武大将军,本王认为,眼下我朝根基稳固,作为强国,正是向外扩张的良机。若不趁此机会扩大领土,他日其他国家壮大,我大夏岂不被动?”
武领锋见他固执己见,有些动怒,顾远将他拉了一下,走上前来。
“凌王殿下殿下,国之强盛非一日之功,亦非仅凭武力可成,治国之道,需文武并重,内修文德,外施仁政。”
“若一味追求武力扩张,忽视民生,终将导致内忧外患,国无宁日,请凌王殿下三思,治国如同养树,需深根固本,方能枝繁叶茂,若只图一时之快,不顾长远之计,岂不如同伐木求薪,终将自毁根基?”
祁成凌听罢,面色稍缓,沉吟片刻后,缓缓开口:“顾大人之言,本王自当深思,然而,国之大计,非一人之见可定,本王愿与诸位共商国是,以求最佳之策。”
武领锋见祁成凌态度有所软化,便也缓和了语气:“殿下英明,臣等愿尽忠职守,为大夏江山出谋划策。”
边疆一事如何不清楚,林微之最近忙的脚不沾地,还有半月就是夫子考核月。
就连薛成裕薛大儒听闻林微之的教学理念后,都主动但大夏学府来授课。
一开始还很不习惯,但在大夏学府待了将近一个月左右,倒是觉得这种新奇的教学模式很受用。
不仅能够让夫子得以喘息,更能让学子学习接触更多的知识。
只不过,夫子太过匮乏,尤其是算术方面,就连夫子都是一边学一边教。
新的算术方面,是林微之亲自教授,孩童吸收快,学的也快,相反,用惯了算盘的成年人,尤其是夫子,对她这套算术可谓是一阵头疼。
就连当初寒窗苦读都没这么费脑,而林微之的算术题,愣是气走了两名夫子,还是薛大儒出面,才将两人留下。
不过也不敢再让他们学习算术,只教授四书五经等。
大夏学府在如火如荼的筹备中,林乔氏也在为林微之的嫁妆在筹备。
眼看她都已经过了二十二岁了,还成天一副不着急的样子,赐婚下来也有一年多了,而祁月白也从未提过成亲一事。
这让林乔氏愁啊,又希望她趁早成亲,但又想她多在自己身边留几年,可眼看她年龄一年比一年大,林乔氏就愁的睡不着觉。
这天林微之刚从大夏学府忙完回来,就被林乔氏叫过去,只见她难得一脸严肃,林微之还以为出什么事了。
“娘,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林乔氏板着脸盯着她看,直接把林微之看得头皮发麻,娘这眼神,也太可怕了。
“崽儿,你告诉娘,太子殿下,是不是不想娶你了?”
“嘎?”林微之惊讶地瞪大双眼,“娘,您怎么会这么想?”
林乔氏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,显得有些无奈:“你这孩子,总是这么心大,我听说太子殿下最近忙于朝政,连见你一面都难,这婚事难道不是他心之所向吗?”
“而且赐婚圣旨已经下了一年多,他却从未提及成亲一事,莫不是……”
林微之安慰道:“娘,您别担心,祁月白虽然忙,但他对我的关心从未减少,我们之间的感情,不是外界的繁忙所能动摇的。”
“而且,成亲与否,是我跟祁月白说不急,之前得等我二十五岁,今年我才二十二呢,娘,还早呢。”
林乔氏听了这话,心里稍微宽慰了些,但还是忍不住嘱咐:“那你也要多上心,别总是埋头书本,为朝廷事务所累,女子的青春易逝,你得抓紧时间,别让好事多磨。”
“二十五也太晚了,等忙完了这阵子,请太子过府,还是问问太子的意思吧。”
知道林乔氏担心,在这里,像她这个年龄的女子,孩子都半人高了,也不怪林乔氏愁。
林微之想了想,认真地回答:“娘,我明白您的意思。我会和祁月白好好商议,尽快定下婚期,让您放心。”
林乔氏这才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,轻轻拍了拍林微之的手背:“崽儿,娘相信你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