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柠脑子里想起听到这小子和秦欢颜的对话,又想到秦欢颜一直在牵着他的鼻子走,这次恐怕是回来要钱买胭脂的吧。
林柠驾车驶过,苏河听到车响,一回头,看到是林柠顿时脸色尴尬无比,急忙扭头,走到一旁。
可恨,家里的钱,都被这个贱人骗光了,才搞得我连买一盒胭脂的钱都没有了!好不容易追了秦欢颜两个月,钱花了不少,眼看着可以一亲芳泽了,结果又冒出来一个胭脂。
苏河跑回家,还好苏元林不在。
“娘啊,夫子要我们作画,我都没钱买丹青了,你说我怎么画嘛,作业不能完成,夫子可是要责罚的,我今日专门告假回来求您啊,您给我一点钱吧……”
“哪里还有钱,都被那贱人骗了去,她又买地又买骡子的,你有本事去找她要回来!”
“哎呀,娘啊,你不行找舅舅们借点嘛,一两,不够,一两五!就一两五!”苏河心里盘算的,胭脂一两,在同福客栈开个房五百文,刚好。这一次,说不定自己就能突破那层桎梏了,听到同窗聊起那床上的风月之事,简直让人心驰神往啊。
林柠躲在东院围墙外听墙根,她早早驾车回来就过来埋伏了。果然,这小子是回来要钱的,这苏家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呀,这小子天天都想着在家里骗钱,然后去骗女孩子开房。
林柠回到自家院子,看到苏河沮丧地从家里出来,又去了中院,同样沮丧地出来,在田埂边一个人生闷气。
“嗯?”林柠看到这小子走了过来,便躲进了屋里,看到这小子站在远处的大树下,鬼鬼祟祟地往自家窥探,今日无人干活,院子里有啥好看的?
林柠心想,这小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,成日里色欲熏心,今天莫非起了歹心,自己试一试他。
林柠故意大张旗鼓去拉着骡车去打水,她关好了屋里门窗,但却没有锁。每一道门上,都用自己的发丝缠了一个结。
苏河嘴唇发干,此刻下午,大家都在地里,四下无人,娘说家里的钱都被这贱人拿了,我去拿一点,只是算拿回自己的钱,不算偷!对,我一拿到手,就回学校,她怎么知道是我拿的,无凭无据的。
苏河左右看了有看,确定没有人之后,三步并作两步,冲进了林柠的院子里。
咣当,他关上门,靠在门后,仿佛心脏都要跳出来一样!
突然,他眼里的瞳孔渐渐放大,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,这林氏桌上,摆放着好多食物!白花花的馒头,红烧蛇肉,还有好些没做的鸡鸭,猪肉。
“丧尽天良啊!你这个贱人居然吃这么好!”苏河忍不住,伸手从碗里拿起一块蛇肉塞进嘴里。
“天啦,怎么这么美味!”苏河眼冒精光,仿佛自己十几年吃的都是垃圾!这才叫美食!他当然不知道这是放了味精和鸡精的。
“如此美食,怎能辜负,一定要配白面馒头才完美!”苏河拿起一个馒头:“吃一个吧,林氏一定以为是苏三吃的,要打就打苏三吧。”
不一会,吃饱喝足,苏河才想起,自己是来找钱的,于是,推开东屋的门,走了进去。
林柠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屋门口,她只走了一小段路就折返了回来。她冷冷地看着院门,发丝早已断裂,只剩下了一小截还在上面,她轻轻地牵着骡马进来,临到了屋门口才突然对骡马开口:“就在这等着!”
苏河本来在林柠的卧室里,正在床下翻找,没找到,正准备翻看枕头下,突然被林柠一声吓得全身痉挛,每个毛孔都竖了起来!
遭了遭了!那贱人进来了!苏河听到了开门的声音。这屋子里就这么大,床又不是架空的,下面是抽屉,哪里躲啊!完蛋了!被抓到一定被这贱人弄死!
突然,他看到了衣柜,急忙打开躲了进去。
林柠已经在门口站了一小会了,听到声响后,才推门走了进去。
苏河在衣柜里汗如雨下,两只脚直打摆子,他拼命按住自己的大腿,脸憋得通红,生怕发出一点响动,拼命祷告,不要来衣柜呀!
他从门缝里看到,林柠走了进来,嘴里念叨着:“真是记性差,说去给大力嫂给钱,结果钱都没拿。”苏河瞪大了眼,看到林柠在窗边的一个花盆下,居然拿出一个荷包!
居然在这里,这贱人不回来,我是死也找不到啊!可恶啊,那荷包鼓鼓的,起码有好几两银子。
很快,传来关门声,和骡马的远去声,苏河猛然推开衣柜门,张嘴大口地呼吸着,整个人瘫坐了下来。
苏河擦了擦汗水,好险,这就是富贵险中求吗,至少知道了林氏藏钱的地方,晚上再来,从窗外拿了便走。
当天晚上,苏河就潜入了林柠家,不巧,林柠把窗户关了,苏河从外面打不开,未能得逞。
听到这小子蹑手蹑脚地离去,林柠在床上冷笑一声,你是铁了心要往作死的路上走啊,那就别怪我了。
第二天,林柠再去了镇上,苏花儿依旧跟踪,林柠估计苏花儿这两天可以确定自己都在同福客栈,恐怕就要动手了。她已经安排了苏三在家里盯着,一旦中院来人就通知自己。
林柠来到了佳肴酒楼。
“蔡掌柜,你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