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杨点了点头,马上又说道,
“李营长,话虽如此,可你做的这些,也没有人能否认。”
见白杨如此说道,李彪端起桌上的茶水,马上又放下,给白杨倒上一杯,这才开口道,
“行了,这些事就不谈了,你要采访什么,我们开始吧。”
听得李彪所说,白杨立马掏出别在胸前的笔,随即开始提问,
“李营长,请问对于飞雷炮,你是怎么产生出制作的想法的?”
“飞雷炮啊,其实我从军的时间并不算长,当时进入我军队伍,发现武器装备很是简陋,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火力,我就在想......”
一口气说了一大串,把飞雷炮制作的情况原原本本讲了出来。
白杨也一一记下,随即又问道,
“据我所知,自你从军以来,到目前为止,斩获无数,更是击毙了日军一名高级军官,能给我讲讲当时战斗的过程吗?”
“......”
将当日的情况,从青田镇异变开始,一直讲到战斗结束。
记完之后,白杨显得有些意犹未尽,仿佛置身在了与日军那激烈的交锋之中。
“太激烈了!李营长,那滕谷一川的卫队这么凶悍,都被你们给打败了,看来老总说七四三团出了员猛将,还真不是瞎说!”
闻言,李彪笑了笑,问道,
“老总真这么说?”
“对啊。”白杨点头,“当时还有说是七四三团的团长也不简单,可老总却说,七四三团团长没少给老子惹麻烦,这样看来,这个李彪倒让人省心!”
“哈哈!”
听完,李彪大笑一声,看来后方并不知道李彪杀俘虏这些事,不然,恐怕不会这么说了。
见李彪发笑,白杨急忙问道,
“你笑什么?”
闻言,李彪却是摆了摆手,
“没,没笑什么!”
“好吧。”白杨耸了耸肩,最后问道,“李营长,采访的最后,我想问问你,对于抗战的形势,以及最终局势,你是怎么看待的?”
此话一出,李彪再度点燃一支香烟,接着起身走到门口,看着远方起伏的太行山脉,良久之后,方才淡淡的开口道,
“对于抗战形势以及最终局势,我引用岳飞的一首诗吧!”
李彪停顿了片刻,这才淡淡开口,
“怒发冲冠,凭栏处、 潇潇雨歇。抬望眼, 仰天长啸, 壮怀激烈。三十功名尘与土, 八千里路云和月。莫等闲、 白了少年头, 空悲切。
靖康耻,犹未雪。臣子恨,何时灭!
驾长车, 踏破贺兰山缺。壮志饥餐胡虏肉, 笑谈渴饮匈奴血。
待从头、收拾旧山河, 朝天阙”
“岳飞的满江红!”
李彪点了点头,
“没错,这猖狂的敌人,迟早会闻声而逃!将来这片苍茫大地,必然会见证共产党人的雄关漫道!”
“说得太好了!”
白杨急忙将其记下之后,这才不停的鼓掌,于此同时,看向李彪的目光,也更加明亮。
“没想到,咱们这员虎将,竟然有这般文采,倒是让我刮目相看!”
说着,白杨微微一笑,脸上顿时荡漾出两个浅浅的梨涡,同时眼角也如月牙一般弯起,眼中明亮的目光如同月光一般难以掩盖。
李彪回头,刚好对上视线,刹那间有那么一瞬的失神。
可马上,燃尽的烟头烧到最后,李彪的手指微微一颤,烟头掉落在地。
李彪马上回过神来,急忙移开目光,笑道,
“难不成白杨同志认为我是什么人?”
听到李彪接过刚才的话茬,白杨偏着头思考了两秒,接着说道,
“刚来的时候,我就听过你的一些事情,当时我就在想啊,一位作战勇敢,连打胜仗的武将,那肯定身材高大,雄伟壮硕,虽然战斗能力强悍,可受限于如今的形势,多半也没有接受多少教育,只是对于战斗有自己独特的见解!”
“没错,这是大部分军人的职业形象!”
“哎呀!”被李彪打断,白杨微瞥了李彪一眼,“你别打断我!”
这般姿态,倒是让李彪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见李彪没了声音,白杨这才接着说道,
“可先前你一进来,我就发现你与我的想法可谓是南辕北辙,首先,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大,甚至于比我高不了多少,其次,你也没有多数将领身上那股锋锐的厉气;相反,看到你,我先是觉得随和,随后又感觉有三分儒气,不像是个军人,倒像是位先生!”
“哈哈!”听到白杨的解释,李彪大笑一声,“先生?我若是去教人识文断字,只怕能把那些小孩儿给吓哭!”
李彪的自嘲让白杨也咧起了嘴角,
“瞎说,你又不是妖怪,谁家小孩儿这么轻易就被你吓哭?”
摆了摆手,李彪对着白杨说道,
“行了,白杨同志,你连夜赶到我这里,肯定也没休息;我已经让人去给你整理房间了,现在刚到饭点,先去吃个便饭,然后休息一下;你有啥想问的,咱们等你休息好再说,别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