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得李彪掏出烧刀子,林强咽了咽口水,笑道,
“连长,这酒好啊,你老是藏着掖着,每次让你分点给我,就是不愿意。”
闻言,李彪笑道,
“上次不就说过了,我的酒哪敢让你们知道,不然早晚给老子喝光,我可就这么点存货。”
两人说笑间,林强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问道,
“连长,先前你和胡杰说这几天有客人要来,是你家亲戚?”
“哈哈,林强啊林强!”闻言,李彪大笑一声,“以前我就说你脑子转不过弯,这毛病你还没克服?”
林强挠了挠头,笑道,
“连长,有的反应太慢,有些事想不明白,你就直说吧。”
将手中的酒递给林强,李彪笑了笑,
“我的副连长,我说的客人可不是什么亲戚,而是晋绥军二八六团!”
闻言,林强眼神微眯,接着一拍脑门,恍然大悟道,
“对哦,我怎么把他们给忘了;你说虎门寨这块到了他们嘴边的肉被咱们给撬走了,这二八六团平日里嚣张惯了,肯定咽不下这口气,到时候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,肯定会派人来讨要说法!”
“对咯,要是能息事宁人,那就不是晋绥军了;只是不知道我一个连两百来人驻扎在这里,他二八六团会派个多大的官过来?”
林强抿了一小口酒,然后挑了挑眉头,
“咱们队伍两百来人,他要是人来少了,只怕是不对等,我估摸着怎么也得安排个营长来。”
“哈哈。”闻言,李彪咧嘴一笑,“我的副连长,你是太看得起我了,还是太看得起自己?我估摸着,以晋绥军的尿性,最多,他们也就会派个连长来交涉,而且说不定还是个副职的。”
林强跟着笑了笑,接着将手中酒杯与李彪碰了碰,
“管他来的多大官,事情已经发生了,而且咱们有理有据,难道他二八六团还能强来 不成?”
“说得也是,喝酒!”
......
第二天一早,李彪刚把队伍集合完毕,安排了今天的训练科目,就听得哨兵着急忙慌跑了过来,
“连长,连长!”
李彪瞥了一眼,语气平淡道,
“咋的,鬼子来了,大惊小怪的?”
哨兵喘了口粗气,指着村外说道,
“连长,不是鬼子,前沿哨兵传来消息,说是两里地外来了四五十人,骑着马,正往咱们这儿赶呢;瞅那架势,像是国军。”
闻言,李彪咧了咧嘴角,轻笑道,
“来得还挺快,我以为还得要个一两天,没想到转眼就到跟前了。”
“怎么办,连长,咱是拦还是不拦?”
李彪摆了摆手 ,笑道,
“来者是客,咱们是友军,拦他干嘛?核验完身份就放进来吧。”
哨兵离开,李彪没有回房,而是继续在校场之中盯着大家伙儿训练,并且不时出声指点,
“赵四,刺刀要端在腰间,你他娘松松垮垮的样子,是准备给老子挠痒痒呢?”
“白波,这就是你带的兵?你自己瞅瞅杨光那个死样子,对打对打,不敢下重手练他妈的啥?上了战场鬼子会对你手下留情?把对手都给老子当成敌人,只要打不死,就往死里打!”
就在李彪忙着查缺补漏之时,庄口处却传来一阵喧哗,
“等等,还没查看证件,你不能进去!”
“给老子滚开,把李彪叫出来,娘的,抢到老子头上来了,今天必须给老子个说法!”
听得争执,李彪冲着一旁的林强点了点头,嘱咐其余人照常训练,随即二人朝着庄口走去。
隔着一段距离,李彪就看到一帮子人骑在马上,正不停大吼大叫。
走到近前,李彪对着两名站岗的战士问道,
“怎么回事?”
瞧得李彪出现,战士急忙说道,
“连长,这位长官说要进咱们营地,我让他出示证件,他不出示,还骂人!”
闻言,李彪的脸色逐渐阴沉,抬头看向马上那人,
“我是李彪,你是谁?”
听得李彪问话,这人沉坐马上,身上笔挺的晋绥军军装将身体衬得笔直,居高临下般说道,
“你就是李彪?我是晋绥军二八六团骑兵营一排长裴双江!我这次来,是因为虎门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李彪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,毫不客气的打断道,
“一个小小的排长,见了长官高坐马上,怎么,是想让老子给你汇报?”
听得此话,裴双江脸皮抽动了一下,接着下马敬礼,
“李连长,我这次来是为了虎门寨的事情。”
没有理会裴双江的话,李彪接着说道,
“你二八六团骑兵排长,大老远跑到老子地方来,客随主便不懂,还骂了老子的岗哨,怎么,你们韩团长就是这么教你们的?少说其他废话,马上道歉!”
闻言,裴双江脸上青红一阵,原本他想仗着晋绥军的名头,给这帮八路来个下马威,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被将了一军。
“怎么,老子的八路军不属于国民革命军序列?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