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波府,苏尧的书房内。
苏尧将一封密信封入蜡丸,递给了一旁的黑影,吩咐道:
“将这封信,秘密送到宫里,亲手交给陛下。”
黑影接过蜡丸,有些担忧地问道:
“大人,您这样做,会不会太冒险了?那些御史言官,可不是省油的灯,若是让他们抓住了把柄,只怕……”
苏尧冷笑一声:
“哼,一群跳梁小丑罢了,也配让本座忌惮?他们弹劾本座,无非是嫌本座动了他们的蛋糕,本座倒要看看,他们能奈我何!”
“可是……”
黑影还想再劝,却被苏尧挥手打断。
“好了,你无需多言,按本座的吩咐去做便是。”
黑影见苏尧心意已决,便不再多言,躬身退出了书房。
苏尧看着黑影离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。
他知道,黑影的担心不无道理。
那些御史言官,虽然没什么真本事,但最擅长捕风捉影,搬弄是非。
若是让他们抓住了把柄,就算他是锦衣卫千户,也免不了要吃些苦头。
不过,苏尧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他很清楚,如今的大燕王朝,已经是千疮百孔,内忧外患不断。
若是再不想办法筹集军饷,只怕不用多久,就会被周边的强敌吞并。
而那些富商巨贾,一个个富得流油,却个个都是铁公鸡。
一毛不拔,想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掏钱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所以,苏尧只能出此下策,用一些非常手段,逼迫他们捐款。
他苏尧,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为了达到目的,他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一个慌慌张张的声音响起。
“苏大人,大事不好了,大事不好了!”
苏尧眉头一皱,沉声喝道:
“慌什么?天塌下来了,还有本座顶着!”
房门被推开,一个肥头大耳,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男人,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。
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,正是淄水的县令。
县令一进门,就跪倒在苏尧面前,哭丧着脸说道:
“苏大人,您可要救救下官啊!”
苏尧看着县令这副模样,眼中闪过厌恶之色,冷声问道:
“王大人,你这是怎么了?为何如此惊慌失措?”
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哭丧着脸说道:
“苏大人,您有所不知啊,下官听说,您被那些御史言官弹劾了,说您……”
“啪!”
县令话还没说完,就被苏尧一巴掌扇倒在地。
“混账东西!”
苏尧怒喝道。
“本座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县令来指手画脚了?”
县令被苏尧这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,半边脸都肿了起来。
但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,只能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“苏大人饶命,苏大人饶命啊!”
县令哭喊道。
“下官不是有意冒犯大人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苏尧冷冷地问道。
“只是下官担心,那些御史言官,会迁怒于下官啊!”
县令哭丧着脸说道。
“下官在淄水城,一向兢兢业业,为官清廉,若是因为此事,被那些御史言官抓住把柄,那下官可就……”
苏尧看着县令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,眼中闪过蔑视之色。
县令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苏尧一脚踹翻在地。
“废物东西!这点小事就吓得屁滚尿流,本官养你何用?!”
苏尧怒喝道,“滚出去!”
县令如蒙大赦,连滚带爬地逃出了书房。
苏尧看着县令狼狈逃窜的背影,寒芒毕露。
这些官员,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辈,平日里欺压百姓,作威作福。
一旦遇到事情,就只会推卸责任,贪图保命。
“一群饭桶!”
苏尧低声骂了一句,心中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。
那些御史言官,弹劾他,无非是因为他动了他们的蛋糕。
想要借此机会,给他一个下马威。
不过,苏尧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?
他早已暗中派人,严密监视着那些御史言官的一举一动。
那些御史言官,今日弹劾了他。
心中定然十分得意,说不定,现在正在哪里庆祝呢。
想到这里,苏尧有点得意。
“就让他们先得意一会儿,等本官腾出手来,再好好陪他们玩玩!”
与此同时,城中一家名为“醉仙楼”的酒楼里。
一群衣着华贵的男子,正聚集在一起,觥筹交错,谈笑风生。
这些人,正是那些弹劾苏尧的御史言官。
“诸位,今日我等联名弹劾那苏尧,真是大快人心啊!”
一个身材肥胖,满脸油光的男子,举起酒杯,大声说道。
“是啊,是啊,那苏尧,仗着自己是锦衣卫千户,就目无法纪,横行霸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