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苏尧还未从温柔乡中醒来,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。
“谁啊?大清早的,扰人清梦。”
苏尧不耐烦地披上外袍,白灵也揉着惺忪睡眼坐了起来。
门外是禁卫军副统领焦急的声音:
“苏大人,出事了!还请大人速速移步议事厅!”
苏尧心中一凛,这副统领一向处事不惊,今日如此慌张,莫非出了什么大事?
他迅速穿戴整齐,跟着副统领赶往议事厅。
临走前还不忘安抚地拍了拍白灵的手,示意她安心。
议事厅内,气氛凝重,副统领将一份军报呈上:
“大人,我军在西山一带遭遇齐王叛军伏击,伤亡惨重,如今兵员吃紧啊!”
苏尧接过军报快速浏览了一遍,眉头紧锁。
果然如他所料,这齐王竟敢公然反叛。
看来之前的低调隐忍都是为了麻痹朝廷,如今终于露出了獠牙。
“传令下去,即刻在城中和周边村镇征募新兵,以补充兵力!”
苏尧当机立断,眼中闪过狠厉。
“可是大人,朝廷的粮草辎重都被齐王封锁在城外,如今城中粮草不多了,若是再征募新兵,恐怕……”
副统领面露难色。
苏尧自然明白他的顾虑,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若是因为粮草不足而军心涣散。
那可就糟了,他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道精光。
“传令下去,就地征收战争税,尤其是那些富可敌国的乡绅地主,平日里一个个肥得流油,如今国家有难,也该让他们出点血了!”
“这……”
副统领面露犹豫之色。
“大人,此事是否要从长计议,若是激起民愤……”
“事急从权,顾不了那么多了!”
苏尧大手一挥,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你只管去办,一切后果由本官承担!”
副统领领命而去,苏尧独自一人站在议事厅中。
望着墙上挂着的地图,陷入了沉思。
他知道,此举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,那些士绅豪族可不是好惹的。
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,眼下保住城池才是重中之重!
不出所料,苏尧征收战争税的命令一经下达,便遭到了县令的强烈反对。
“苏大人,万万不可啊!此举无异于杀鸡取卵,竭泽而渔啊!”
县令跪倒在地,苦苦哀求。
“哦?这么说来,在县令大人眼里,那些乡绅地主的利益,比国家安危还要重要?”苏尧坐在太师椅上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下官并非此意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只是担心得罪了那些乡绅地主,影响了自己的乌纱帽吧?”
苏尧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的心思。
“本官今日就把话撂在这儿,谁敢阻挠本官筹集粮草,就别怪本官不讲情面!”
县令见苏尧态度强硬,知道多说无益,只得无奈地退下。
然而,苏尧的强硬态度,却在那些乡绅地主中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“岂有此理!这苏尧简直就是个土匪,强盗!”
“就是,我们世代经商,辛苦积攒的家业,凭什么要上缴给朝廷?”
“走,我们去找他理论去!”
一群衣着华丽的乡绅地主聚集在县衙门口。
义愤填膺地叫嚣着,准备去找苏尧讨个说法。
苏尧得知此事后,只是冷笑一声,吩咐道:
“去,将这些人都给本官‘请’到县衙来!”
“大人,您这是……”
“怎么?本官的话你也不听了?”
苏尧眼中闪过一道寒光,吓得那名侍卫立刻闭上了嘴巴,乖乖去传令了。
不一会儿,那些气势汹汹的乡绅地主就被“请”到了县衙大堂。
一个个战战兢兢地站在苏尧面前,大气也不敢喘一下。
苏尧坐在高堂之上,目光如炬,扫视着堂下众人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怎么?诸位今日前来,是打算给本官一个下马威吗?”
众人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率先开口。
“怎么?都哑巴了?”
苏尧猛地一拍惊堂木,吓得众人浑身一颤。
“苏大人,我等都是良民百姓,您……”
“良民百姓?”
苏尧冷笑一声,打断了那名说话的乡绅。
“既然是良民百姓,为何国家有难,你们却一个个袖手旁观,不肯出钱出力?”
“这……”
那名乡绅顿时语塞。
“哼,你们别以为本官不知道,你们一个个家财万贯,库银堆积如山,如今国家危难之际,你们却只想着自己的利益,简直可耻!”
苏尧怒斥道,
“苏大人,您这话就不对了,我们经商赚钱,也是为了养家糊口,哪像您,拿着朝廷俸禄,自然可以高枕无忧……”
那名乡绅的话还未说完,就被苏尧一脚踹翻在地:
“放肆!本官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,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!”
说罢,苏尧猛地站起身,指着那名乡绅的鼻子怒